电话那端的宋心龄动作一顿,眯起了眼睛:“找我什么事?”
“和薄总有关的事,今天晚上七点,华东餐厅见。”
说完,时倾就挂断了电话。
她知道,宋心龄一定会来。
……
七点,华东餐厅。
悠扬的钢琴声回荡着,华丽的水晶灯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环境静谧而又优雅。
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
宋心龄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柠檬水,脸色有些得意。
“怎么,被偷偷卖项链的事情被薄家知道了,丢脸了吧?”
时倾穿着高领的长裙,巧妙地遮住脖子上痕迹的同时,也把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戴着的金镶玉项链给挡住了。
所以宋心龄并
没有注意到。
时倾唇角微微翘起,声音温淡:“是被薄母给知道了。”
宋心龄注意到她的脸色,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还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红润,像是被滋润过,活得很幸福的那种女人。
握着水杯的手忍不住攥紧了些,“你居然不觉得愧疚,不觉得丢脸?”
时倾抬头,不避不闪地对上对方的眼,“我为什么要愧疚?我不信你不知道,把项链卖给珠宝店的人不是我。”
宋心龄咬唇,她问过珠宝店的那个女人,是一个叫叶真真的女人卖了这条项链。
她一查,就知道这个叶真真就是时倾的嫂子,就是那个偷了她手镯的人的老婆。
到了
薄母面前,她也是故意暗示对方卖了项链的人是时倾。
“那又怎么样,你们是一家人,你做跟你家里人做有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下贱!”
“真是辛苦你了,就为了在薄母面前贬低我,花钱,费了这么多功夫,最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宋心龄皱眉,“阿姨没把你怎么样?”
时倾故意从领口里摸出那条项链,抬手,按住了中间的玉石。
“薄母说,送给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当然是要还给我啊!”
她轻轻拉开领口的那一瞬间,宋心龄看到了她锁骨上那些青紫的痕迹。
密密麻麻的,显然是……吻痕!
难道是薄靳衍又碰她了?
宋心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你,你这种贪财还不要脸的女人,阿姨居然没有责怪你?!”
“是啊,所以我才说,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在讽刺我?”
时倾朝她微微一笑,“没,我是羡慕宋小姐财大气粗。只不过以后还是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了,说不定不仅没能在别人那里落着好,还看穿了你这些坏心思,有损你的形象。”
宋心龄恶狠狠地盯着时倾,那眼神好像要撕了她似的。
“宋小姐是我约出来的,这餐下午茶应该由我来请客,宋小姐慢慢享用吧!”
说完,她就从座位上站起身。
时倾转身离开,独留宋心龄一人在后面咬牙
切齿。
请客?
她一个穷鬼,也配和她说请客?
胸口剧烈起伏,心里的怨恨就要冲出来。
眼神越来越阴狠,宋心龄抄起面前的的蛋糕,用力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蛋糕盘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吓了一旁的客人们一大跳。
服务员忙走过来,“小姐,您,您怎么把盘子给摔碎了?这蛋糕很贵呢!”
她刚才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这位客人是故意把盘子给甩到地上的。
宋心龄感觉有被羞辱到,气得眼睛直瞪,登时就把怨气撒在服务员身上。
“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不过就是一个破蛋糕破盘子而已,老娘爱砸就砸!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