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甜的。”
时倾:“……”
“对了,我看你伤好得差不多了,打算什么时候能出院?”
“能住多久就住多久吧。”
“得了吧,医院里全是消毒水味,哪有人喜欢待在医院里的啊?能走就走吧。”
楚谦辞缓缓摇头,“回去了以后你就不来看我了。”
时倾觉得他就是在开玩笑,眨了眨眼睛,给他讲了个故事:
“从前有一只小狗,一直被人用绳子拴在木桩上,后来有人帮它把绳子给去掉了,它也还是会习惯性地围着木桩转,你也是这样吗?”
楚谦辞:“……”
时倾见他没说话,把柚子放到他面前,“我开玩笑的,你刚才不也逗我嘛?”
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深
了深,想说自己没在开玩笑。
但见时倾低头又去剥柚子了,还是没说出口。
……
看完了薄靳衍,时倾又去了时父所在的病房。
赵琼华一见她,就伸手去握她的手,“倾倾,你来啦?”
“妈,爸今天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
时倾看到在病房里接水的护工,朝对方笑道:“辛苦你了林姨,又要照顾我爸,又要我妈。”
护工摆了摆手,“时小姐这说的是哪里话,您给我开工钱,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呀!”
时倾在赵琼华身边坐下,“妈,你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你不是让林姨,去给我买了桂林米粉嘛!以后不用这么浪费钱,医院里也有食堂的,还比外
面便宜!”
“医院的东西你都吃了那么久了,肯定腻味了,偶尔吃点外头的东西,可以解解馋嘛!”
赵琼华点头,时倾一向孝顺,她也习惯了。
“对了,最近怎么没见你嫂子过来?”
时倾要去洗手间的动作一顿,转而微笑看向赵琼华:“嫂子不是经常不来这儿嘛?”
“她之前是不怎么来,但你后面给她打电话过来,她一周也有一天是会来的,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已经小半个月都没见到她了。”
时倾去挽赵琼华的手,决定还是不把叶真真的事情告诉她。
“嫂子最近不是找了份工作嘛,刚入职,事情都是很多的,估计这两个月,可能都不过来了。”
赵琼
华薄薄的唇抿到了一起,“诶,你哥哥不在,嫂子也好久不见了,怪想他们的。”
时倾知道她一直挂念着哥哥的事,手的力道更紧,“哥已经在江城安定下来了,那边是一个三线城市,竞争压力没那么大,他说靠打渔也能维持生计,他偶尔还帮船长开船呢!”
赵琼华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你哥从小喜欢玩水,练就了这个本事。否则他要是活不下去,我也不活了。”
“妈你别这么说,你身体好着呢,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虽然打渔能活下来,但你哥哥日子肯定过得不太好吧,你想办法给他寄点钱吧?”
“妈,哥说了,他暂时不需要我寄钱给他。”
赵琼华皱起
了眉,“他那一定是怕你担心,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实际上他人生地不熟的,日子怎么可能好过?倾倾啊,我们时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你一定要多帮帮你哥哥!”
时倾见妈妈焦急,抓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
心里有点莫名的酸涩,她忍下这股情绪,“妈,哥现在的情况,我不方便给他寄钱,否则很容易暴露他。”
赵琼华脸一下就垮了下来,苍老的脸上皱纹更深,“那可怎么办呦!他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待这么久,这让我怎么放心!”
连叹了好几口气,她又道:“你上回不是说,你有个有能力的朋友给你借了一大笔医药费吗?他这么厉害,你也让他帮你给你哥哥寄点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