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龄脸色微变,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声音都变低了:“衍哥哥,我们两家一向交好,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会上来看看……”
薄靳衍冷嗤一声:“宋心龄,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我才没有跟你撕破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就当我瞎了?”
宋心龄脸色发白,没想到薄靳衍会突然跟她提这个。
那些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也没找过她麻烦,她以为他已经忘了,或者根本不在乎。
“你最好不要自以为是,尤其是不要自作多情,太把自己当回事。否则,不管你爸
说什么,我都会让你滚出盛名。”
宋心龄死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还杵着?是想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宋心龄知道他的意思,她再不走,他会让人把她抬出去。
她用力跺了跺脚,转身跑了。
薄靳衍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觉得世界都清净了。
他烦死这个没事就跑上来找茬的女人,本来就够烦了,还要浪费口舌来应付她。
男人起身,朝着休息室走去。
“她怎么样?”
医生已经挂好了点滴,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这位小姐没什么大碍,就是半
夜着凉发烧了,我给她打一针,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医生小心瞥着薄靳衍的脸色,心里不由得腹诽,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听到男人在电话里吼人的架势,吓得差点尿出来两滴。
结果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已……
薄靳衍微微蹙额,“不用开药?”
“不用不用,这一针下去,后面就不用吃药了!”
“等她打完这针你再走。”
“好的薄总!”
……
时倾再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成墨蓝色了。
她缓缓撑起成,看到四周的陈设,眼皮跳了跳。
这是薄靳
衍的休息室?
她怎么睡到这儿来了?
不过一觉醒来,她感觉喉咙不痛了,鼻子也不塞了。
穿了鞋往外走,正好撞上要进休息室的男人。
忙问:“薄总,我怎么会……”
男人薄唇勾起冷淡的弧度:“你可真会找时间晕,有自己的座位不晕,一看见我你就晕,你是不是故意的?”
时倾:“……”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天地良心,我真没有,我之前在工位上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舒服了,来叫您吃午饭的时候,是真的撑不住了。”
她也不知道她居然真的突
然晕倒啊!
薄靳衍声音轻飘飘的:“这么会晕,为什么不到了医院再晕?”
时倾抿了抿唇,慢慢道:“我其实很少晕倒的……我小时候基本都没晕倒过,以前周一,要起很早参加升旗仪式,一站就是半个多小时,那时候我看着在队伍里晕倒,被送去医务室的同学,觉得可羡慕了,还想着我什么时候才能晕倒偷懒一下啊?但是一次都没有。”
她晕,但就是不倒。
薄靳衍:“……”
“哼。”男人冷哼一声,把一把钥匙扔给她。
时倾手疾眼快地接住,问:“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