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衍置若未闻,继续着动作。
时倾声音提高几分:“我不想做!”
抗拒和不满太过明显,反而加深了薄靳衍心中的不悦。
男人动作一顿,轻哼一声:“卖给我的时候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一周一次,时间到了,请你遵守你的诺言。”
“……”
时倾咬了咬唇,缓缓松开了抓着男人的那只手,一动不动地摊在床上。
薄靳衍亲了她一会儿都没见她有什么反应,微微蹙额,正要抬头说她,就看见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
这女人最近怎么哭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点,除了刚入职那会儿她因为笨手笨脚地偷偷哭过几回,从那以后他就再没见过她哭。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哭什么?”
时倾抬手抹了抹眼角的那抹湿润,声音温淡:“我没哭啊,眼泪它自己就掉下来了。”
说完,她又闭上眼,一副“随你便吧我就当做被狗啃了”的架势。
薄靳衍:“……”
就这样还敢说没怨他?
男人眼中的邪火被她的眼泪浇灭,升腾起阵阵烦躁来。
直起身子,从床上下去。
时倾感受到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眼皮跳了跳,缓缓张开眼,正对上男人一双冷冽的眸子。
她心脏微缩,面带狐疑。
薄靳衍俊脸阴沉,“突然没兴趣了,滚回你房间去。”
“……”
时倾微微咬唇,把被扒得光溜溜的身体用被子裹住,在被窝里重新穿上了睡裙。
然后赤脚下床,穿上拖鞋,离开了次卧。
男人盯着她急切的背影,活像是有野兽在后面追似的。
眼底有冷意划过。
……
翌日早晨,时倾七点多就醒了。
看着偌大的房间,大床上只有她一人,心里忽然涌出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闭上眼,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情绪,起身,进了卫生间洗漱。
时倾换了一件黑色方领长袖杉,配上高腰牛仔裤,是最日常的打扮。
又检查了一遍昨晚收拾过的行李,确定没有少带什么东西之后,把行李箱推倒门口的地方放好。
特地熬到九点半,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知道是薄靳衍的车走了,时倾才下楼。
“时小姐醒啦?快来用早餐吧!”
时倾微笑点头,开始用餐。
十一点多,时倾推着行李箱出门。
何妈看到她大包小包的,有点着急:“时小姐,您这是上哪儿去呢?”
“我有点事,得回老家一趟,这几天都不回来了。”
“这……您一个人会不会不太方便,要不要我让司机送您?”
“不麻烦司机了,我有车,一个人可以的。”
“那少爷那边……”何妈有点犹豫,生怕薄靳衍知道了以后不高兴。
时倾道:“我最近不用去公司,可以出远门,这个薄总是清楚的。”
何妈这才松了口气,“那您路上小心点,别开太快啊!这些,我们帮您搬上车吧!”
“谢谢。”
佣人们帮着时倾把行李和袋子都放到了后备箱里,时倾坐进驾驶座,朝何妈挥挥手。
“再见。”
阳光明媚,时倾一个人开车,放着自
己最喜欢的音乐,偶尔跟唱几句,感受着暖风吹进来,看着沿途的风景,暂时忘却了一些不愉快。
果然人还是需要独处的空间的,所以时倾很喜欢一个人待着。
因为一个人待着很舒服,吃什么玩什么听什么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不用顾及别人。
懂得享受孤独,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时倾的老家田云村,在华城和云城交界处,是一个小村落。
汽车上了高速后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时倾才回到田云村。
车子在一座农村自建房前停下,时倾刚下车,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鞭炮声。
她正要走进门,一颗火柴炮就朝她扔了过来。
“砰”的一声,炮仗在她脚边炸开,吓得时倾往后退了两步。
“哈哈哈哈!小姨蠢蠢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