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同意了。
毕竟眼下也没有其他的方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任明喆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只留下淡然的叮嘱:“对了,今天晚上把你们家做饭的保姆以及其他的佣人都召集一下,我要检查。”
医生不会无缘无故的说是中毒,既然有根源那就有出处,这不难查。
陈骆麟答应下来,目送任明喆走远。
icu不能随便探视,任明喆到门口时,四周空无一人。
他走到玻璃门前,静静的看了片刻。
陈菀意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面罩,面色苍白透明,几乎要和整个白色的病房融为一体,随时能消散一般。
任明喆抬起手,手指轻轻放在玻璃上。
他隔着玻璃,隔着空气,隔着大半辈子的虚无,轻而又轻的摸了摸陈菀意的脸。
然后转身离去。
卓月餐厅。
一个戴着墨镜和黑色口罩的女人独自坐在角落,面前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饭菜似乎凉透了,也没有动一口。
她在等人,没过多久,终于有一个同样鬼鬼祟祟的女人走了过来,她脱下帽子,露出新年喜庆的红色绒裙。
“怎么这么慢。”蒋芝谣抱怨了一声。
“既然要做戏,当然要演的全面一点,她都住院了,我要是从不出现,难免让人怀疑。”
女人抬起头,一笑:“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正是陈晨薇。
看她这副轻松的样子,蒋芝谣知道事情多半是成了,便也松了口气,跟着笑:“是啊,你也终于是长大了,不枉费我花这么多心思培养。”
陈晨薇拿过菜单,豪横的又点了很多菜,然后伸了个懒腰,笑嘻嘻道:“你也别邀功好吧,这件事情功劳明明都在我身上,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以来演的有多累,天天姐姐姐姐的,呸,真是恶心。”
“哎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你看,这不是成了。”蒋芝谣说。
“是成了,我努力了这么久,当然能成。”陈晨薇满脸得意,梗着脖子道:“你别看他平时一副聪明的样子,还不是好糊弄的很,我不过跟他诚心道了个歉,装模作样的流了几滴眼泪,他就信我信的不得了。”
蒋芝谣摇摇头,道:“她这人警惕的很,如果没有我,你以为她能完全信任你吗?哈哈,要不是上次在酒店,我设局中局,让她以为你已经脱胎换骨,完全听她的话了,他也不会像后来那样信任你陪着你。”
“行了,咱俩也别在这里争来争去了,两个人功劳嘛,合作愉快!”陈晨薇举起酒杯,笑容灿烂,“你这个朋友啊,我认定了,你别说当初我迷茫的时候,要不是有你指引,我说不定现在都跳楼自杀了,当初被那个陈菀意逼成什么样了,我爸都不认我这个女儿了,把我关起来,还要把我送走呢,真是不敢想。”
“所以我们这么做是对的。”蒋芝谣挑起一抹微笑,“我当时把药给你,你还支支吾吾的不放心,现在看吧,那是好东西吧,杀人有什么难的,只要我们小心一点,连警察都拿我们没办法。”
“我可不是不放心你,我是不放心我自己嘛,要是不小心落了把柄,我后半辈子可要在监狱里过了。”陈晨薇说。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蒋芝谣问她:“你爸是不是给他送到私立医院里去了,医生有查出来什么吗?”
“没有,哈哈哈哈哈哈,医生只能说是中毒,然后他们就兴冲冲的冲到别墅里,检查了我们的年夜饭,结果什么都没发现,我真笑死了,你给这个药啊,靠谱。”陈晨薇得意洋洋。
“你确定没有问题?”蒋芝谣还是警惕的,“可别到时候惹出这么麻烦,还要我来擦屁股。”
“没问题,你放心吧。”陈晨薇说,“那药我分成了三十份,隔三差五,一点一点放进她的饭里的,花了好长时间呢,怎么可能还有事?”
“那就行。”蒋芝谣笑了,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她嘴角笑意无限放大,甚至都有些狰狞了:“陈菀意,喜欢和我作对是吧,下地狱去吧!”
挡着她蒋芝谣路的人,都得死!
“恭喜你,大仇得报。”陈晨薇也跟着笑。
“也恭喜你,成为陈家家产唯一的继承人。”蒋芝谣眯起眼睛,“我们以后还会合作的,陈小姐,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没有任何人敢惹你。”
两人再次举杯,庆祝这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