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距离停车场有很长一段距离,中间是长长的由大理石板砌成的楼梯,一阶一阶,挨得很密。
文香茗有意想扶着穿了高跟鞋的傅诗好,不过傅诗好谢绝了她的好意,让她向前走,她在后面为她举着伞。
“你怎么在这。”一个突兀的男声打破了两个人之间沉默的气氛。
傅诗好明显看见文香茗僵住了。傅诗好挑了挑眉,仗着身高的优势看清了文香茗面前的男人。
“我来看我姐姐难道还要向你报备吗?”文香茗努力攥住自己微微发抖的手,挺起了头,略带倔强地开口。
“你来看你姐姐?”男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夸张地笑了两声,“如果不是你,你姐姐会死吗?”
男人尖利地话让傅诗好皱了皱眉,文香茗更是脸色一白。
“这位……不知名的男士,也许应该由我告诉你,你根本没有立场指责文香琪的亲妹妹。”傅诗好向下迈了一个阶梯,与文香茗持平站立,居高临下地俯视刚刚登上一段阶梯站在平台上的男人。
“你算什么东西来指责她的亲妹妹呢?”傅诗好讽刺地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自己新做的美甲,睨了他一眼。
“你是什么人?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男人明显被女人的话刺激到了,攥紧了自己的拳头,桀骜不驯地张口。
“我是文香琪的朋友,文香茗的监护人。”傅诗好轻轻掰开文香茗紧握的拳头,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散漫地开口。
“如果你真的是文香琪的朋友,你就应该憎恨你背后的这个女人。她害死了她的亲姐姐。”男人尖锐地话刺激地文香茗脸色一白,身形晃动,几乎摇摇欲坠。
傅诗好很平静,状似疑惑地发问:“你什么意思?”
“她明明跟她姐姐肾型匹配,可是她不愿意救她姐姐!”男人提及此愤怒地指向文香茗。
“你有神经病吗?”傅诗好好似根本没有被男人的怒火影响到,只是单纯疑惑地发问。
“你什么意思?”男人似乎被激怒了,几个大步迈上阶梯。
文香茗略有惊慌,挡在傅诗好面前,“贺宇珩你想干什么?”
“小茗。”傅诗好拉了拉文香茗的衣袖,“你帮我拿着伞。”
她将手里的伞柄递给文香茗,接着缓缓走下楼梯。
“你有神经病吗?”傅诗好又发问,“明明是文香琪自己隐瞒了小茗与她肾型匹配的事实,你为什么说是她不愿意救她姐姐?”
傅诗好优雅地一步步迈下阶梯,“再说了,肾脏匹配本来就是要双方都愿意,文香琪自己不愿意让妹妹放弃肾脏救她,你又来阐述什么有罪论?”
傅诗好在贺宇珩面前站定,“蠢货,要是文香琪知道你这么对待她宁死也要保护的妹妹。”
“她做鬼也不想放过你。”
傅诗好说完最后一句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扇了贺宇珩一巴掌。
贺宇珩一个不察,脸被扇到了一边。
“这一巴掌是替文香琪打的,打你欺负她的妹妹。”
贺宇珩用舌头抵了抵被打的脸,“我没有不打女人的风度。”
贺宇珩伸出胳膊,准备还击。傅诗好用左手直接擎住他的胳膊,右手抡圆再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我打的,打你不敬长辈。我好歹也比你大几岁,你毫无尊敬之意,想来家教应该不怎么样,我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傅诗好面无表情地往贺宇珩心窝子上扎。
贺宇珩的父母是商业联姻,两个人离婚都不想要贺宇珩,贺宇珩从小就是那个被抛弃的小孩。
“你!”贺宇珩的右臂被狠狠钳制,他试图用左手回击,却被傅诗好一掌推了下去。
贺宇珩从阶梯上滚了下去,他痛苦地闭上了眼,想来是手脱臼了。
傅诗好拉着已经惊呆的文香茗走了下去。
傅诗好推他用了十足的力气,扇起他也是毫不手软。
趁着贺宇珩痛苦地抱臂呻吟时,她一脚狠狠踩了上去。
她今天恰巧穿了一个细跟高跟鞋,高跟鞋的鞋跟毫不留情地踩在他的胸口。傅诗好还若无其事地捻了两下。
她慢慢蹲了下来,葱白的手死死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直视。
“垃圾。”她红唇轻启,又是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头磕在地上。
“文香茗,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她扭头,“他怎么对你的,你就怎么还回来。”
“诗好姐……”文香茗简直目瞪口呆了,她没想到她的这个姐姐居然武力值爆表,遇事不多说,直接开干。
她记得,贺宇珩的身手应该很好,为什么被她这个看似柔弱不堪的姐姐给狠狠碾压了呢?
贺宇珩简直要疯了,自从他以雷霆手段取代他父亲成了贺家家主以来,从来没有人能这么对他。
而且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压根使不上力气,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眼前这个女人暴打,他的愤怒几乎如火山爆发,胸腔剧烈起伏起来,他怒视着踩在他身上的傅诗好。
如果眼神是刀,估计傅诗好早就被刀了无数次了。
“不服气?”傅诗好察觉到他的不服,又是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