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实提起白禾禾,徐天也来了兴趣。
方才离开白家的时候,那小家伙也跟出来相送。
“徐爷爷,您慢走。欢迎您再来。”
一点都不惧生。
看着人家白无恙的孙子,徐天不由得想到,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抱上重孙子。
“陈实啊,你看那个禾禾,你说他像那个叫姜映蔓的姑娘。可我怎么觉得,他跟阿南小时候很像呢?”
“像阿南少爷?”
“嗯,阿南小时候也是卷毛。”
“我觉得不像啊。老爷子,您是不是想抱重孙了?”陈实一语道破。
徐天想着那孩子的模样,心里越琢磨越觉得像自己家的大孙子,想到这,干脆拿出手机,给大孙子打了个电话。
陈实驾车送徐老爷子回家,而医院那边,徐景淮和白怀青各据一方,俨然把病房变成了办公室。
一个是前任上司,一个是现任上司的上司,苗苗觉得,大佬斗法,虾米还是躲远点。
但是,她又不能丢下姜映蔓一个人在病房,只能乖乖地陪在那。
“蔓蔓,这是什么情况?”
苗苗小声的问。
和昨天比,姜映蔓的嗓子好了点。
“我也不清楚。”
徐景淮昨天忽然那样说,今天一早再次出现,她对他有心动的感觉,但却还没有到能够和这个人结婚的地步。
仅仅是有那么一点的好感而已。
“徐董是喜欢你?”苗苗凑了过去,悄声问。
姜映蔓并没有隐瞒,直接承认。
苗苗两眼放光,总觉得自己磕了多年的cp,在这一刻成了真。
“那你呢?喜欢他吗?”
还没等到回话,便看见白怀青说:“小蔓,不要说话了,好好休息。”
两个女孩对视一眼,苗苗清了清嗓子,坐回椅子上。
姜映蔓躺在那,看着药瓶里的药水,顺着瓶口一滴一滴落下。
她看得目不转睛。
徐景淮似乎很忙,一直在打电话。
而白怀青在开视频会。
病房里不算安静,姜映蔓感觉体力在一点点恢复。
她心里在想,怎么才能让徐景淮离开呢?
还没想好怎么说,徐景淮已经结束通话,走了过来。
“绾绾,公司临时有个会,我必须出席,我先回云城,等忙完,立即赶回来。”
“不用了,您去忙吧,这边有苗苗照顾我。我也没多大事,马上就能出院了。”姜映蔓的嗓子还是不太行,说话便很慢。
说话的时候,脸颊上有缕头发,徐景淮小心地拂开,“等我回来。”
徐景淮离开之后,姜映蔓长出了口气。
没办法,面对他,她会紧张。
半个钟头后,白怀青终于结束了视频会。
“您回去吧,别一直待这边,有苗苗陪我。”
白怀青看着姜映蔓,脸色比昨天要好了些,体温也正常,只除了嗓子还是哑的。
“头还疼不疼?”
他想到医生说的话,姜映蔓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找到医生,担心是四年前那场车祸引发的后遗症。
她的后脑勺那里,还有一条长长的疤痕,被头发遮住,平时看不清。
医生告诉白怀青,车祸后遗症的影响会持续多久,谁都说不清。
但是,姜映蔓的逆行性失忆,似乎有好转的趋势。
医生建议白怀青多让姜映蔓和以往的人接触,这样有利于刺激她的记忆。
其实,姜映蔓并没有忘记四年前的事情,她只是忘记了和徐景淮的那段感情。
她还记得苗苗,记得在灵辉工作的同事,仅仅是记不得徐景淮。
忘掉令自己觉得痛苦的根源,也挺好的。
如果不会遗忘,只怕都活不下去。
“头不疼了。”姜映蔓知道白怀青格外关注自己的头疼。
她摸到过自己后脑上的那道疤痕。
关于这条疤痕的来历,白怀青告诉她,四年前,她出了一场车祸,在医院躺了将近一年。
对于白怀青的说辞,姜映蔓从未怀疑。
“小舅舅,您回去吧,这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放心,我会让自己尽快好起来的。禾禾还在家里等着,你去陪他,禾禾一个人会害怕的。”
白怀青看着姜映蔓,叮嘱道:“不用担心禾禾,你只需要顾好自己。”
燕都,机场,徐景淮步履匆匆,踏上了返回云城的飞机。
路上,他给老爷子打了电话,也得知白无恙拒绝了徐家。
他对老爷子说,等他处理完云城的工作,会再请爷爷出面,一同去白家求娶。
好女百家求。
他不怕波折。
非遗主题公园完工在即,可在施工现场,发生了脚手架坍塌事故,遇害的工人亲属,将施工区堵上了。
突发事件的应急处理,是领导者的必修课。
安抚情绪,聆听诉求,提出方案,达成共识。
助理从机场接到徐景淮,在车上,汇报了前方情况。
“伤者已经送医,死者的安抚正在进行。但是死者家属情绪很激动,二三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