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姚对自已的手段还是有信心的,听着这话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你交代过了,相信那陈阿四是个听话的,你注意看好府中动向,老爷回来若是想起她们母女,该如何解释不用我教你了吧?”
丛芳点头:“夫人放心,知情人我都交代过了,不会有人乱说话的。”
除非是不想在这府里活了。
见此,沈玉姚也放了心,裴谭此时恨不得和柳潇容撇的远远的,大抵也不会作死的来询问柳潇容的下落。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估计她也和他撕破脸了。
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了,沈玉姚也不烦心了。
安心等着裴璟的成绩。
而另一边,已经去到庄子上的裴昭昭和柳潇容日子就开始不好过了。
陈阿四是个典型的小人,面对主子的时候,恨不得低到尘埃里,不惹主子厌烦。
可在自已家的时候,那可大男子主义重的很,一家之主的排面摆得足足的。
庄子这边,丛芳已经交代过了,单独给他们隔了一个院子。
所以陈阿四带着她们母女住进来以后,和自已的小家也没什么不同了。
刚来的第一天,他就谨记着丛芳的交代。
看着一到庄子就虚弱的躺下的柳潇容,他可一点不惯着,直接把人拖了起来,趾高气昂的吩咐道:
“现在你可是老子养着的人,一回来就躺下,是等着老子伺候你吗?”
“这院里这么多活还等着你做呢,赶紧给我起来干活去,若是不干活,老子就饿死你。”
陈阿四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一边粗鲁的把疲惫不堪又变成哑巴的的柳潇容拉了起来。
二话不说,就直接拖到了院里,往那些脏东西上面丢去:“今天天黑前把这些衣服给我洗完,不然你就不要想吃饭。”
柳潇容此时已经被挑断了手筋,手腕还流着鲜血,人又被毒成了哑巴,浑身上下是毫无力气。
哪还有什么能力洗这些衣服?
看着在她面前趾高气扬的陈阿四,柳潇容恨不得上去一头撞死他。
可现在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被人丢在地上,都没法杵着身体站起来。
看着还流着血的手,柳潇容泪流满面,只能死死的瞪着陈阿四。
一接触到她这眼神,陈阿四又来劲儿了。
直接一脚就踹到了柳潇容身体上,把人踹到以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样瞪着我干什么?哪怕你想眼神戳死我,你今天也得把这些衣服给我洗了。”
“手筋断了没关系,丛芳姑姑给了我药,以后我会按时给你上药的,给我乖乖做好你丫环的活,不然打死你。”
陈阿四可是个说打就打的人,说着他还生怕柳潇容不信她的话,直接就给柳潇容展示了一顿他打人的手法。
而被打的,自然是如今无处可逃的柳潇容。
柳潇容没吃过什么苦头,被打了一顿就哭兮兮的老实了。
之后哪怕身体上还受着伤,也只能呜咽着来到水边,开始洗衣服。
冬日的水刺骨的很,她手腕上又有伤,一接触到冰冷的水,那可真是酷刑了。
可偏偏还有陈阿四在旁边虎视眈眈,她只要有偷懒的动作,陈阿四的拳头和脚可就过来了。
她根本不敢有小动作,只敢老老实实的开始洗衣服。
但她手腕上还有伤,碰到水以后,还未愈合的伤口直接就把水的染红了。
场面看着有些生理不适。
陈阿四也是直接皱起了眉头,他的本意是折腾人,可不是把人虐待死啊。
见此,他也只能晦气的呸了一声:“真是没用的废物,连个衣服都不能洗,给我滚一边去,等养好了再来。”
柳潇容惶恐的看着自已手上的伤,受到了疼的她还庆幸伤口没有愈合,否则这些粗活是逃不了了。
她没有干活,到了晚膳时候,陈阿四自然也不会给她什么好东西吃。
到了晚些时候,昏迷了一整天的裴昭昭总算醒来了。
感觉到自已身上的疼,她慢慢睁开了眼。
看着这不是自已住的下人房,她还有些恍惚。
轻轻挪动了身体,就被守在一边的陈阿四发现了。
对于曾经高高在上的小姐,现在是自已的女人了,陈阿四心里还是挺骄傲的。
看见裴昭昭爬起来了,他轻咳了一声:“裴昭昭,你醒了。”
刚才裴昭昭脑子还混沌着,可一看见陈阿四这张脸,那些不堪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到了脑海中。
想到她遭受到的那些不堪,以及想逃也逃不了的场景。
顿时她就大惊,急忙捂紧了自已的身躯,厌恶又悲痛的瞪着陈阿四:“你怎么在这里!”
陈阿四本来还带着好脸色,直到他看见了裴昭昭眼里的嫌弃。
顿时,他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放了下来。
他向来知道,府里那些做主子的是看不上他们这些低贱的奴才的。
本来他想着好不容易有个媳妇,哪怕有夫人的口令在那,他也会好好对待裴昭昭。
只是当看见裴昭昭眼里的厌恶神情之时,陈阿四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