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者是精神病患者。
一直在盛星附近的街上乞讨。
所以傅晏声看她才会觉得眼熟。
可也因为她是精神病。
饶是警方如何询问，也没有从她的嘴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无奈之下，只好把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医生告诉傅晏声，依照女人的精神状态，大概率是不可逆的了。
也就是说，她可能这一辈子都会这么疯疯癫癫下去。
傅晏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但却仍旧以探视为名进了病房。
看着那疯疯癫癫的瑟缩在墙角的女人一会哭一会笑。
傅晏声却没有半分怜悯和动容。
倒是一旁的齐司寒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后。
像是生怕这疯子忽然暴起伤了她一般。
“你认识我吗？”
傅晏声望着那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女人。
可她却好似没听见一般，一直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寸地方。
傅晏声推开齐司寒。
走到女人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迫使她不得不抬头正视自己。
“我问你认不认识我？”
犀利的目光带着几分骇人的寒意。
纵然这女人精神不好，也不由被她盯的打了个冷战。
可下一秒，却又忽然笑了起来。
“你是囡囡！哈哈
！囡囡！”
傅晏声抓着她的衣领，直接把人按在墙上。
“我不是什么囡囡！”
“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什么人？在去停车场前，你见过什么人？”
“不是囡囡，不是囡囡……”
女人的目光又有些呆滞了，仿佛听不见她的后半句话。
“……”
傅晏声松开抓着她的手。
却有些懊恼。
“这人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根本没有片刻的清醒！”
齐司寒拍了拍她的肩膀。
目光中带了几分安慰。
“我来试试。”
傅晏声不抱什么期望的给他让出地方。
只见齐司寒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那疯癫女人的后背。
似是安抚一般的放缓了声音。
“你想找囡囡，我帮你找，好吗？”
女人呆滞的目光忽然亮起光来。
一把抓住齐司寒的手臂，“找囡囡！现在就找囡囡！”
傅晏声看着她认真的模样。
不由蹙了蹙眉。
看来这个疯癫的女人只有在提到那所谓的囡囡时，才会稍稍正常。
齐司寒也发现了这一点。
故而他轻轻握住女人，继续缓声诱导，“你去停车场，是去找囡囡的吗？”
女人皱起眉头。
“找囡囡？不，不是，囡囡不在那里，不在那里
……”
可齐司寒却摇了摇头，十分坚定的否认道，“不，你是去找囡囡的，你手里拿着水，想要找囡囡玩，对不对？”
女人陷入了疑惑。
“我拿了水……不，那不是水，是仙丹！”
“是仙丹？”齐司寒的眉心微蹙，可却仍旧顺着女人往下说，“那仙丹是干什么用的？”
“仙丹……仙丹是为了找囡囡。”女人陷入了自己的回忆，“只要把仙丹扔出去，就能见到囡囡……”
“对，只要把仙丹扔出去，就能见到囡囡！”
说着，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四处摸索。
可越是摸索，就越是着急，“仙丹！我的仙丹不见了！囡囡，我找不到囡囡了！”
“我的仙丹不见了！”
“我找不到囡囡了！”
“……”
女人的状态逐渐癫狂起来。
外面的护士注意到这种情况，立马进来把齐司寒和傅晏声两人请了出来。
傅晏声站在门外的小窗前看着女人被绑在床上，注射了镇定剂。
疯癫的女人又回到了呆滞的状态。
傅晏声沉默的看着。
“也算是个可怜人。”
齐司寒的语气却淡淡的。
“世界上的可怜人多了，也就显得不可怜了。”
傅晏声侧头看他。
男人察
觉到她的目光，回过头朝她笑了笑。
漂亮的眼睛弯成一条弧线。
“我随便说的。”
傅晏声看着他好似没事人的模样。
沉默片刻。
“你背上的伤还没好，要不训练营那边就……”
“不需要。”
没等她说完。
齐司寒便一口否决。
“……”
傅晏声噎了噎。
可却还想试图说些什么。
但齐司寒却没给她机会。
“只要姐姐说话算话，等我进了前十，就去现场看我比赛就行。”
傅晏声无言以对。
半晌才叹了口气。
“这次算我欠你的。”
“是么？”
齐司寒挑了挑眉，“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怎么让姐姐还了。”
说着，他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