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厂!
这不是一个兵器库,简直就是一个兵工厂啊!
兵器,密密麻麻,山洞里全是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啊。
长茅、弓弩、大刀……
所有战场上兵卒使用的武器,还有府兵使用的冷兵器,真是应有尽有。
还有炉子、风箱、大锅……所有制造兵器的工具也都有。
而且还都是这个时代,最优质,最高级别的工具和兵器。
季夏不由又抬头瞅了一眼楚夜西。
这家伙正愁他的夜狼军没有兵器呢?
这不,天选之人就是牛。
想什么就来什么。
收,
这怎么能不收呢?
只是,
季夏又看了一眼楚夜西,然后又瞅一眼驸马王元基。
意思很明显,
我能当着这老驸马的面收东西吗?
他不会认为我是个怪物吗?
他会不会把我的秘密传出去?
“收吧。”
楚夜西面色都不变,就给季夏点头让她收。
“王妃请放心,我王元基绝不会背叛太妃和夜狼王。”
王元基可不傻,怎么说他当年也是俊美的状元郎,要不然,也不可能被长公主抢去成了亲。
想起往事,王元基脸如死灰。
是的,那是他这一生中,噩梦的开始。
当年他高中状元,跨马游街的时候,被在酒楼上带着面首游玩的长公主一眼看中。
游完街,进宫赴琼林宴,那是他人生中最风光的时刻。也是最后的辉煌。
赴完宴后,他有些酒意,走出大殿,本想到花园吹一下风,一个小太监走过来,要扶他去擦把脸。
小太监说,他是小司礼太监,专门候在这里,服侍各位状元榜眼探花洗脸、如厕、换衣、正冠的。
王元基不疑有他。
被小太监扶着去洗了脸,如厕,沐浴,换衣。
当时,他对沐浴这件事有些疑惑,带着些醉意问了那个小太监。
小太监只说,他身有酒气,怕冲撞了天颜,失了礼仪。这换衣正冠前,自然会沐浴的。
榜眼、探花也是如此。
他就没再追问。
换衣正冠后,小太监给他送上一碗醒酒汤,说他喝下后,去了酒气,再去面圣。
当时,他倒是有些困惑,圣上在琼林宴开始时,见过他们几人后,说些话就回寝宫了。
如今,怎么又要见他呢?
但这些疑问,他倒不敢问。
这可是宫中,得步步小心,一步行错,那就不是吉,而是祸了。
结果,他喝下那碗醒酒汤,被一抬轿撵抬着,不但酒没醒,他人还越发难受,很快就燥热难耐了。
最终他没有见到圣上,反而被抬进了长公主在皇宫内的住所——东华宫
等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长公主的那张雍容华贵、志得意满的脸。
“王元基,状元郎,本宫赏你个驸马当当,如何?”
第二眼,嗯,就是站在床前的一排美男。
“看到了吗?他们几个比你长得俊的人有。比你乖的人有,比你活好的人也有。只可惜,只有你一个是状元郎。所以本宫的驸马,只能选你了。”
长公主不开心地叹息一声,
“谁让父皇要本宫在一月之内选定驸马,不然,就让本宫去和亲。王元基,这个驸马便宜你了。”
他反抗,
他逃跑,
他求助,
他绝食。
所有他能想的法子,他全想了。
三天后,他还是被公主带上殿,被皇帝一道圣旨,封为了驸马。
他真想在大殿高呼皇上救我,可长公主看他的那个威胁眼神,让他想起临上殿时,长公主警告他的话。
“本宫向父皇说,长街之上,你与本宫一见钟情,那晚你醉酒宿在本宫宫中,生米煮成熟饭,父皇才愿封你为驸马,允本宫出宫建公主府,带你另住。一会你上殿只管看本宫眼色行事。否则,你那老娘和你弟弟——”
要不是思及母亲和幼弟握在长公主手中,他真想当场撞死在大殿之上。
他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高中,只想当一方父母官,为天下百姓谋福利。
如今,还没高飞,就被扯下来,断了翅膀,禁于宫中,夜夜为一个刁蛮荒诞的公主服务。
皇帝赐婚,一月后,公主府建成,两人就会举办大婚。
结果,
他却在那天,遇见了他这一生中最爱的人。
如今的太妃娘娘,当年的南越国小公主。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是十年前,他随父亲在边疆,在战场上救了他的那个小姑娘。
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眼。
但想念一个人,却是一生。
王元基苦笑,这一生,他背叛谁,也不会背叛她和她的儿子。
收,
季夏看着楚夜西,他说这个白头老驸马可靠,是自己人,那她就没必要管那么多。
反正她是妖怪这种事,对她自己影响并不大,她毕竟十天只来一次,但是对楚夜西这个夜狼王影响大。
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