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跑了,大半月来竟没有半点踪迹。既然是他看上的人,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都要把她抓回来,不管她是哪国人,是什么身份。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主上,楚国的使者到了。”赫连夜在门外回禀道。
“我知道了,你替我迎接。”元胤说着,卷起画卷,放入木匣中。她曾扮成舞女混进艳月楼打探消息,那么这一次一定会故技重施。按照孟玄的性子,定会大肆宴请宾客,安排歌舞,吴铭一定会混进舞女之中刺杀孟玄。想到这里,元胤心中有了计较。除了派人尽快促成和谈之外,还派人盯紧了剑门的歌舞班子。
身在剑门的孟玄,正在排查城中的奸细,南宫羽中的毒连他请来的御医都查不出来。如果这次他在重复南宫羽的老路,就无言面见莫擎天。
“原来章老先生是邺国安插在秦国的奸细,可笑这么多年我竟没察觉,还当你是忘年之交。”静室中,元胤冷声对章敬说道。
章敬被无缘无故的拖进赫连府密室,此刻又被元胤的话下了一跳,露出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你说什么昏话?我是邺国细作?”
元胤铁青着脸,脸上写着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最好说实话,说不定能少吃些苦头。”
章敬仍是不懂,他祖祖辈辈都在秦国,历代章家人都是根正苗红的秦国人,怎么自己就成了邺国细作,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又摸了摸他的脑门,“你没病吧?怎么疑神疑鬼的?”
“说实话!”元胤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厉声喝道。
章敬虽长得仙风道骨,但骨子里却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见到元胤脸色难看,吓得跪下,抱着元胤的大腿哭诉道:“你要我说什么呀?你脑子到底哪根筋不对,从剑门回来就冲我发火,至少也得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吧?再说你十岁的时候我就认识你,我要真是邺国细作,在那时候就可以杀了你。我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那么厉害,我那点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的身份背景,你不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你可是明君呐,不能滥杀无辜。”说着,又呜呜的哭起来,细数这么多年的情分,希望元胤可以看在自己救了他这么多回的份上,又为他引荐江湖名士和高手的份上放过自己一次。
元胤俯视着章敬,看到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狼狈,突然笑出了声,却仍板着脸说:“你先起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为什么把你精心研制的毒·药交给吴铭?不会是给她玩儿的吧。”
章敬才想起来,吴铭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剑门,赫连夜还好说,因南宫羽的死而被扣押,元胤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吴铭却失踪了。难道是吴铭用他送的那些要毒·药毒死了南宫羽?难怪元胤会怀疑他。
“我……我的确是给他玩儿的……”章敬嗫喏道,他哪里知道吴铭是邺国细作?“当时他气鼓鼓的到我身边,说被你欺负,要杀你为民除害,我那时想起你压榨我,心里也有气,所以就把毒·药给他了。我想着,反正我在赫连府,你吃的所有东西都得我验过才入口,吴铭也不会下手……”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理由说服不了自己,更无法说服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