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健妇打得满地找牙。
“你们!反了反了!”虞婷舒气急,难怪有恃无恐,原来找了高手来,顾金平还真为白露生的小贱人做得够多!
“我们二人已劝过夫人了,如果夫人要硬闯,别怪我们二人不客气!”另一名影卫威胁道。
家丁和健妇躺在地上哎哟连天的叫唤,这两人太厉害不能硬碰硬,现在治不了顾清涵,以后有的是法子!
气冲冲的回到正院,虞婷舒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气得说不出话来。简妈妈守在一旁,让伺候的丫鬟都出去,等虞婷舒冷静些再说话。
“富安侯府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人!连一个小小的家丁都敢忤逆我了!”
“夫人消消气。”简妈妈连忙劝道。
“消气?顾金平现在翅膀硬了,敢不听话了。要不是有太师府撑腰,他能做这么大的生意?没有太师府,他一个商人还能封侯?要再不听话,我回太师府让父亲向皇上进言,撤了他这侯位!”虞婷舒气道。
当时她一个被当做嫡女养的庶女,被嫁给是商人又是庶子出身的顾金平已是不满,嫁到顾家后满腹怨言,看谁都不顺眼。不过有太师府撑腰,她过了二十来年的舒坦日子,公婆不敢委屈她,顾金平更不敢逆她的意,除了白露的事外,他还没给她没脸过。现在闹翻,鱼死网破的事她也做得出来。
简妈妈忙制止道:“夫人呐,您可不能糊涂,你得为两位少爷和三位小姐着想才是。老爷被削了爵位,顾家和您都会成为雒阳的笑柄。大少爷这般优秀,将来侯爷去了,承爵位的就是大少爷了。”
虞婷舒恍然大悟,她还有儿女,顾金平的家业必须留给她的儿子。商人封爵,在秦国还是头一回,这是多大的荣耀啊!“妈妈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夫人,您别再因为二小姐的事自乱阵脚了,她不过是一张脸长得好看些罢了,哪里还有可道之处?她年龄大了,您身为嫡母为她谋划婚事,传出去也没人说。今天发生的事,您可得好好说道说道,您好心为二小姐挑婆家,怕您选的她不喜欢,就让她自己选,哪知二小姐不领情,还让家丁动手打人,传出去没脸的可是她。”简妈妈活了五十多年,吃的盐比饭多,坏人名声的手段信手拈来。
虞婷舒被简妈妈的话启发,是呀,这送上门的把柄,岂有不利用之理?传出去理亏的可是顾清涵,到时候她的名声坏了,还不乖乖听话?那时自己随意将她嫁了,也不会有人说她苛待庶女。“还是妈妈见多识广。”
观澜苑的守卫打伤虞婷舒的人,顾清涵也听说了。既然回来了,哪还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躲在观澜苑也躲不了麻烦。“以后虞夫人来,就让她进来吧,别让她抓着把柄说事。”
“姑娘,虞夫人可不是善茬,何必自寻晦气?”琉光在霍夫人手下之时,已听过虞婷舒的威名。
“不让她来,就不会有麻烦了?”她回到富安侯府才半个月,虞氏已经闹过好几次了。足不出户,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琉光还没得到消息,说:“不知虞夫人今日来为了什么事。”
顾清涵翻了一页书,说:“她嫌我碍眼,当然是想方设法让我出府,最好的办法是将我嫁得远远的,最好过得不如意,她才开心。今天来估计是选好了人,做做样子让我挑。”
“奴婢明白了。”琉光说道。虞氏要做死,就让她去好了。
顾清涵无心看书,她现在不担心虞婷舒,而是顾金平。顾金平做事利字当先,定会用她来谋利,可惜她无力反抗,更不明白他有何打算。而她十二月初三就十八了,已经是老姑娘了。她这样的出身,并不能有个好前程。
晚上虞婷舒向顾金平诉苦,撩起衣袖哭诉说:“顾郎,你看,观澜苑的护卫不知好歹,不仅打伤了府上的家丁,还打伤了我。”
顾金平看到她手臂上的刚结疤的伤口和淤青,心中并不波澜。虞婷舒见他没反应,又委屈道:“如果没有二丫头授意,那两个护卫哪里敢动手?她回来这么久,不来请安就算了,现在还让人打我,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嫡母?”
顾金平看着她手臂上的淤青,说:“她回来时,我就说过不用请安,你也别到观澜苑寻麻烦,你怎么不听。”
虞婷舒伤心落泪,用帕子捂着脸说:“我为二丫头好,怎么就成了寻麻烦的了!她年龄大了,我好心为她张罗婚事,挑了四个适合她的,到观澜苑去问她的意思,哪知还没进门就被打回来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你说我哪里做错了!”
顾金平扯过虞婷舒的右臂,手指在淤青处抹了抹,是青紫色的颜料和脂粉,松手后说道:“这种把戏别在我面前耍了,哭哭啼啼的我看了都嫌累!你找的那些人家是什么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清涵的婚事不用你插手,我自有主张。”
虞婷舒被顾金平拆穿,不继续哭闹了,冷哼一声坐在小杌子上说:“呵,还嫌我找的人家不好,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出身,别以为封了侯就以为提了身价,就高人一等了,你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侯爷,骨子里还是最下等的商贾!那些人家看上你的庶女,已经给你面子了!你让我不管,我不管就是!我倒要看看,你能给你的宝贝女儿找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