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杳还在睡觉就被闻悦的电话吵醒。
她声音冰冷:“杳杳,我在医院,你来接我吧。”
听到她在医院,唐杳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平时的起床气也没了。
连忙爬起来穿好衣服往医院赶。
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祁墨一脸憔悴,手里提着早餐,默默递到她手里。
闻悦看了一眼,直接扔垃圾桶。
看到唐杳,立马抓住她的手:“杳杳,我想出院,你带我走吧。”
“好。”
闻悦跟着唐杳离开,从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一眼祁墨。
祁墨站在原地,看着那道单薄消瘦的身影,一种怅然若失的情绪涌上心头。
似乎这一走,就完全走出了他的世界。
他张了张嘴,那个名字在唇齿间徘徊千百遍,一个字也没发出来。
唐杳带着她坐进车里,车子往闻悦的住处开去。
“说吧,怎么回事?”
闻悦对唐杳毫无隐瞒,将昨晚的事和算计全都说了。
她看着她脸上的伤:“你对自己可真下得去手啊。”
“用这种极端的办法,自毁名声,你是在报复他还是惩罚自己?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一点也不好,何况,倘若你将来还想和他在一起,这件事就是你们中间的一根刺。”
以后
结婚了,看到对方,都能想到今天的伤害。
做法太极端。
完全没有留一点退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闻悦和她是同一种人。
想要的时候,不择手段。
受到伤害后,报复也是不择手段、不留余地。
闻悦冷笑一声:“你不会觉得,这种男人我还会要吧?”
“他昨晚能因为冷月雾一个电话抛弃我,下次就能因为她抛弃我第二次,哦不,第三次,上次吃火锅也算一次。”
“就算我再喜欢他,我闻悦也不可能容忍他在外面和前女友藕断丝连,与其留着给自己添堵,不如早点甩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说得洒脱,眼眶却红了。
放弃一个喜欢了很多很多年的人,哪怕再清醒,也还是会难过。
闻悦抱着她的肩,哭得伤心。
等她哭够了,唐杳拍拍她肩膀:“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取消婚约。”
“然后出去逛逛,看看有没有第二春。”
唐杳:“……”
心态这么好,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将闻悦送回家后,唐杳转道去了唐家。
唐家别墅还是以前那般,不过佣人少了,只留了一两个做饭做家务,看起来冷清不少。
唐静好上学去了,唐伯元在公司,家里只有蔡安静
。
蔡安静正在欣赏新得到的一款珠宝。
铂金打造的复古链子,中间镶嵌着一颗帝王绿的翡翠。
盒子里还有一条翠绿的翡翠镯子。
从种类和色彩来看,算得上好货了。
看到唐杳,她连忙将盒子盖上,面色不善:“你来做什么?”
唐杳坐在客厅,翘着二郎腿:“中午做好饭,给我爸打电话,我要在家里吃。”
一个电话,远在公司忙碌的唐伯元就得乖乖回来陪女儿吃饭。
一进门,点头哈腰的。
不像是对待女儿,倒像是对待老板。
“杳杳回来怎么不提前说声?”唐伯元满脸慈爱,“早知道你要来,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
反正他这个傀儡董事长一天在公司也没啥事。
最想干的就是联合公司那些骨干,把岳明仙那个女人撬下台。
可岳明仙那女人手段实在了得,将公司那些骨干人心收买得跟个铁桶似的,他毫无办法。
唐杳勾唇:“爸日理万机,我怎么忍心打扰。”
唐伯元:“……”
不忍打扰你把我叫回来做什么。
虚伪。
唐杳靠在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爸最近忙得很啊,听说投资了新项目,赚钱吗?”
唐伯元心口一紧,紧张地看着唐杳。
她说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知道了什么?
和罗家的生意虽然做得不算隐秘,但他也没和其他人说过,就连蔡安静都不知道。
“拿着钱放着也是放着,做点生意嘛,钱生钱,不至于坐吃山空。”
他这也是为以后考虑。
绝对不能受制于人。
等他赚了钱,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受制于人。
唐杳施施然坐直身体:“也对,爸真是有远见,不过,有些生意做得,有些生意却做不得,和不该合作的人合作,小心最后亏得连裤子都不剩。”
唐伯元下意识觉得她这话意有所指。
但唐杳没明说,他也装傻,讪讪一笑。
只是看着唐杳那似笑非笑地神情,心里忐忑不安。
心里暗暗着急,保姆怎么还没把饭做好,赶紧吃了回家去吧。
表面上还得做出父慈子孝的笑脸。
唐杳上楼,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