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冷风刺骨。紫禁城的天空阴沉得像要压下来一般,今日的朝堂似乎比往日更加凝重。所有人都知道,户部的腐败问题已经彻底激怒了康熙,尤其是那些曾与户部官员交好的朝臣,个个紧张得连头都不敢抬。今天,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
我站在朝堂的偏位,目光扫向四阿哥胤禛的方向。他依旧一脸冷静,似乎对户部的事毫不关心。但我知道,这份冷静不过是面具罢了。康熙点了他的名,要他对此事负责,他再怎么装也装不下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康熙怒气冲冲地登上大殿,威严的声音瞬间震住了整个朝堂:“户部的事情,朕早就耳闻,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朕问你们,这些年你们是如何管理的?税赋亏空如此严重,还有贪官污吏如此猖獗,谁敢对此负责?!”
大臣们全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开口,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我看了一眼胤禛,他依旧低着头,似乎在等待最坏的局面。
康熙的目光扫过一圈,最后定格在了胤禛身上:“四阿哥,户部是你负责的,你倒是告诉朕,这些年来你都干了些什么?”
这话一出口,整个朝堂瞬间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知道康熙这是在直指四阿哥了,平日里康熙对胤禛的信任众人皆知,但今天,显然是要他给出个交代。
胤禛依旧不动声色,缓缓抬起头,拱手行礼道:“父皇,户部的事情儿臣确实有过失,未能及时发现这些官员的贪污行为。但此事的具体责任,儿臣愿意彻查,定将那些贪官一一揪出,给父皇一个交代。”
他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表面上承认了自己的失职,但实际上将责任推到了那些贪官身上,想借此撇清自己。然而康熙却并不买账,冷哼一声:“彻查?你要怎么彻查?这些贪官是怎么冒出来的,你心里不清楚?你手下的人一个个不干正事,朕早就看出了端倪!”
我心中暗笑,这时候的康熙可不像往日那般信任胤禛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胤禛想轻描淡写地带过,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这时,我知道,是时候上场了。
我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康熙行礼,语气平和却带着一丝无奈:“父皇,四哥在户部的事情上确实有些疏忽,但此事牵涉甚广,许多贪官都是多年老臣,四哥一人难以全部掌控。儿臣以为,不如给四哥一个机会,让他亲自整顿户部,还大清一个清明的税赋制度。”
康熙听我这么说,目光微微缓和,显然被我的话打动了几分。毕竟,这种时候我出面为四阿哥说话,不仅显得我大度,还巧妙地把责任转移到了其他人身上。
“十四阿哥,你的意思是要替四阿哥解围?”康熙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探寻。
我轻轻点头,继续说道:“父皇,四哥一心为国,户部的问题确实是多年来积累下来的弊端,不能全怪他一个人。儿臣愿意协助四哥,一同整顿户部,肃清贪污腐败,还朝廷一个公正的税收制度。”
康熙这次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权衡我的提议。片刻后,他点了点头,语气稍显平和:“好,十四阿哥既然如此说,朕就给你们兄弟一个机会。不过,户部的事情若再有差池,朕绝不会轻饶!”
我心中暗自一喜,知道这次我不仅帮四阿哥解了围,还在康熙面前再次展现了自己大局为重的态度。这一番操作,不仅让康熙对我印象更好,也让四阿哥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
我微微低头行礼:“谢父皇。”
四阿哥一直没有开口,但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愤怒已经在燃烧。他本来是想用户部的事情搞我,结果现在不仅没得手,反而要被我“帮忙”整顿户部。他心里肯定恨得牙痒痒,但在康熙面前却只能强忍着。
他妈的,这感觉真他妈爽。
四阿哥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冷冰冰的面具,但我能看出他的手微微攥紧了袖口。他表面上接受了康熙的命令,实际上心里恐怕早就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而我呢?呵,我就是要让他难受,我就是要他明知道我在抢他的风头,却偏偏无可奈何。这场博弈,我可不会轻易退让。
等朝会结束后,四阿哥胤禛终于忍不住走到我面前,声音低沉冷冽:“十四弟,今日多谢你为我解围。”
我听得出他语气中的冰冷,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故意说道:“四哥,你我兄弟一场,帮你解围是应该的。不过,户部的问题可不小,咱们接下来得好好合作,不能再出岔子了。”
四阿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十四弟说得是,合作。”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依旧挺拔,却显得比平时更加压抑。我知道,他这次输得不甘心,但他又能如何?如今的局势,他只能默默忍下这口气,而我,已经占据了主动。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冷笑了一声。斗到这一步,谁心软谁就死。胤禛,你等着吧,接下来的日子可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