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奋很庆幸地说道:“的确,当初她来的时候,还差点被开除,幸好留下了她,贺群的快速成长,对江楠造成极大的威胁,江楠可能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呀,我给她发了几次短信,都没回我,等咱们从浙江回来后,我会跟她权衡利弊,告诉她,如果她再不回来,有可能连营销部长的位置都会失去。”
“江楠的那股子倔脾气还真不好说。”
“解铃还需系铃人,放心吧,交给我肯定没问题!”兰盈盈十分自信地说道。
回到宿舍,兰盈盈简单地带上几件日用品,就和秦奋一起打车去了火车站,坐上开往浙江的火车。
在火车上,兰盈盈从包里取出一本有关公司管理方面的书,认真地读起来。
秦奋坐在兰盈盈的旁边,好意劝道:“在火车上看书对眼睛不好,最好不要看,平时工作那么辛苦,趁着这个时间歇一歇。”
“我平时除了工作,每天都会抽出不少于两个小时用来看书,所以每天都感觉时间不够用,但我从来不会把看书的时间挤没有。”
“我还以为你懂那么多,就是靠天赋,原来也是靠不断学习的结果。”
“谁又不是生下来就懂很多,我只记住一个道理,勤能补拙,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老祖宗留下的话大多是有道理的,看书就会弥补我知识的欠缺和短板,活到老学到老,才会与时代同步。”兰盈盈笑着说。
“咱们明天九点多就能到,不会耽误咱们工作。”秦奋说。
他接着又问道:“咱们到了之后,找制片人会不会很困难?我现在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具体找谁?怎么找,咱们不会就靠打听吧?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说来听听?”
兰盈盈笑道:“暂时还没有,到了横店之后随机应变吧,因为在横店要想找到一位导演是非常容易的,然后通过导演再找到制片人,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
“你饿不饿,我有点饿,你带吃的了吗?”
兰盈盈从包里拿出两片面包,递到秦奋的面前:“吃吧,不够我包里还有。”
“幸好你想得周到,我一般情况下出门什么都不带,也想不起来带什么。”
秦奋接过面包吃了起来,等秦奋吃完,扭过头,见兰盈盈睡着了,她的头随着火车有节奏的晃动,一点点朝着他的肩膀歪了过来,秦奋的肩膀没敢动,兰盈盈的头正好搭在他的肩上。
秦奋用余光看着兰盈盈,她的睫毛很漂亮,卷曲微微上翘,嘴唇微张,丝丝缕缕的秀发遮住她的半张脸,让她洁白的皮肤影影绰绰,会让人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遐想,睡得很沉,能听到细小的鼾声。
他知道自从兰盈盈进入公司起,就很努力、很拼命地在工作,制定出公司的各项规章制度,最近还在做人事调整,已经有了初步的方案,还没有公布,还制订出奖惩方案,每天都加班到很晚,员工在背后都叫她拼命三娘。
他深知兰盈盈为了大江,做出巨大的牺牲,让秦奋一直都很感动,心中也充满感激。
秦奋的肩膀一直没敢动,生怕她会醒来,他想让兰盈盈好好睡上一觉,兰盈盈就这样睡了足足两个多小时,醒来,见自己的头搭在秦奋的肩膀上,脸色微红,问道:“我睡了多久?”
“没太久,我听到你打鼾了。”
“什么?怎么可能,一定是你听错了,是火车的声音,我从来不打鼾,一定是你听错了。”兰盈盈辩解道。
窗外已经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偶尔路过一些村庄会出现点点灯光。
在他们二人的斜对面,坐着一对情侣,举止十分亲昵,挨着很近,一会儿女方喂男方一瓣桔子,一会儿男方给女方一块糖果,眼神中流露出甜甜的爱意。
兰盈盈偶尔瞟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被秦奋察觉到,于是问道:“你有桔子吗?”
兰盈盈反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剥给你吃。”
兰盈盈乐得前仰后合,最后忍住,小声地说:“你看人家小情侣的动作多亲昵,到你这怎么就成了东施效颦,我真是佩服你!我没有桔子,你要是剥给我吃,我还不敢吃,怕呛到!”
兰盈盈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有件事情我忘记跟你说了,塞西文的父亲过世了,他不让我跟你说,说怕影响你搞研究。”
“这么突然!是疾病吗?”秦奋问道。
“嗯,塞西文说,他父亲从监狱里出来后,一直郁郁寡欢,整天不出门,后来卧床不起,检查是癌症晚期,几个月后就离世了。”兰盈盈颇为伤感地说。
秦奋不禁感叹道:“人生真是有很多种意外,说不好明天会发生什么,在疾病和天灾面前,显得我们人类很渺小,很无助,所以我们要去设定一个大的目标,才让我们的人生不会沉沦,迷失,不会感觉到迷茫,才更坚定,更勇敢,更无畏,有意义。”
“是的,如果人的一生都碌碌无为,毫无波澜,就会虚度一生,白来世上走一遭。”
天光渐亮,车窗外出现一座座的村庄,绿油油的田野,公路以及公路两旁的绿树蜿蜒前行,远处还有低矮的小山,绵延不绝,沐浴在晨曦中,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