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外。
凤仙花花瓣鲜红又娇嫩,粗糙枝干探入,毫无章法地搅弄,二者周遭也跟着急速升温,渐渐晕开旖旎暧昧的气息,缠绵悱恻,销魂荡魄。
屋内。
谢识琅欺身压下去,尽情掠夺着身下人体内的气息,令女子面红耳赤,眼神越发迷蒙,透湿的里衣显出绰约盈盈,呼之欲出。
红梅映雪,灼人视线。
他停了下来,可谢希暮却贪欲无厌,玉手穿过他的腰封,用力摩挲过他的腰腹,只听男子几道难以抑制的闷哼,耳根子连带着俊脸都燃了起来。
“希儿……”
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探下去。
美人朱唇微张,嘴角还残留着与他混合在一块的银丝,水眸氤氲缠绵,摇摆着迷眩的光彩,丰腴胸脯随着不定的呼吸起起伏伏,勾他目眩神迷。
夜深了,烛灭了。
帘帐不知何时被风吹盖下来,致使光线昏暗,这方狭窄的床榻,成了独属二人的天地。
“不够。”
谢希暮拽开他的胸襟,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肌,他的皮肤也很白皙,此刻微微泛着粉意,好似被她体内的药一同点燃了般。
“我还想要…更多。”
娇唇覆在了他的胸膛上,引得他抽气连连,舌尖沿着轮廓滑动,他额角被逼得大汗淋漓,裸露出的胸膛跟着隐隐发颤。
谢希暮睁着眼,恍若瞧见素来清守戒律、克己复礼的僧人被她欺负得意乱情迷,耳廓边缘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绯红,落在她这人眼底,就像是诱人佳肴,恨不得立即将他生吞活剥,咽入腹中平息燥欲。
偏偏她面对的是寡欲清心二十多年的谢识琅,方才主动吻上来已经是极限,她只能文火慢炖,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男子耳侧掠过。
“小叔叔,我真的好难受……”
谢识琅何尝不着急,他不是柳下惠,寻常女子他可以不动心起念,可身下的是无数次梦中同他颠鸾倒凤的娇娇美人,早就已经克制不住。
然而谢希暮是他心尖上的人,若是趁机就这样要了她,实在卑鄙。
“希儿,再亲亲你好不好?”
他嗓音哑得很,像是同她商量,可这副招架不住的神情,又像是跟她示弱,似是在央求她,不要再行引诱。
她没说话,只是娇躯缠住他的力道更重,衣襟也被她的手胡乱扯开,她药效发作前应当是要就寝,故而未着贴身衣物,丰腴耸耸,令男子瞳仁骤然紧缩,记起他生辰时,谢希暮拉着他去的梅园,嫣红朵朵,煞是诱人。
“……”
他喉结耸动了两下,体内乱窜的火焰像是炸开了一般,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彻底断裂。
谢希暮先是感觉滚烫,又觉濡湿缠绵,低头才发现男子竟如襁褓幼子低头趴在她的胸口,大掌钳住她的腰肢,掌心粗粝磨得她生疼,可此刻因着药效,竟让她生出几分畅意。
因谢识琅的作为,这股畅意在她胸腔内越拉越长,逐渐让她受不住起来,眼前分明是漆黑的帘帐接连冒出几颗星星,紧接着连成一片,化为星空。
落星划过颅内,谢希暮只觉眼前好像闪过一道白光,连脚趾头都忍不住发麻。
意识就此沉溺入黑暗。
谢识琅食髓知味,再抬起眼来,却发觉女子已经昏了过去。
分明此刻谢希暮晕了过去,不再向他索取,可他还是没忍住,俯身在失去意识的美人朱唇上吻了两次,这才依依不舍收手。
美人娇躯被细汗包裹着,他只得吩咐人备水,瞧见她胸口处,他所吮吸出来的痕迹。
他不敢让人替她沐浴,只好解下她的衣物,亲自替她清洗。
过程不敢太长,他尽量动作精简,若是再纠缠下去,只怕他会将方才没做完之事继续下去。
等将谢希暮抱上床,盖好被褥,他自行坐在她用过的洗澡水里,纾解过后,才在隔壁屋子将就睡了一夜。
朝暮院内天昏地暗,而京城另一侧的县主府却灯火通明了一整夜。
“啪嚓——”
庭中仅剩的一个瓷瓶也被乐安砸碎在地,可仅凭如此,还是难息她心中焦虑和怒火。
“好他个谢识琅,竟然敢上折子让官家处死我。”
乐安往日里算得上秀美的一张脸蛋如今也憔悴得不成样子,苍老了十岁有多,眼神里狰狞赫赫,“我是太后亲封的县主,若非我爹娘,哪有赵氏皇族的今日,丞相又如何,太后始终是站在我这边的。”
尖尖从廊外走来便瞧见满厅狼藉中正发疯的女人,连忙垂首禀报最新得来的消息:“县主,太后病重,慈宁宫嬷嬷说太后见不了您。”
乐安不敢置信,“你当真亲自见了慈宁宫嬷嬷?”
尖尖点头,“当真。”
“贱人!”
“贱人!贱人!”
乐安抓狂地挠着自己一头乱发,眼下乌黑犹如厉鬼,“都是贱人!一群白眼狼!”
尖尖余光微动,半跪在地,“县主,事到如今,咱们已经别无他法了。”
乐安瞪大了眼珠子,抬脚便往尖尖肩膀上踹过去,后者吃痛倒地,眼神闪过一抹狠辣的寒光隐匿于暗。
“贱奴!谁许你说这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