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身后跟着的男子见熊猫儿叫出自己姓名,倒是眼带笑意的看了看他。
“兄台认识我?”
“我虽没见过你,可是却知道你!”
熊猫儿目光一凛,直直的盯着男子上上下下打量起来,末了嘟囔了句,“也不见得比我好多少,怎么就得了四娘青眼相待……”
“兄台?”
男子出言提醒道。
风四娘在一旁瞪了瞪熊猫儿,“蠢猫儿,你是个什么意思?我的话不好好回答,反而一个劲儿的问他做什么?”
“我又没有一个劲儿的问他。”熊猫儿见风四娘瞪他,赶忙摆摆手矢口否认道。
“那你怎么不给我说清楚……”风四娘抱起双臂,一幅兴师问罪的样子,“不知是哪只蠢猫儿说的,不稀罕来济南这地方?”
“这个……那个……”熊猫儿的眼神四处游移着,也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风四娘眯起眼睛,“你还不说实话,是不是心里有鬼?”
熊猫儿缩了缩脖子,还是没回答风四娘的话。
“好你个蠢猫儿,臭猫儿!”
风四娘见熊猫儿一生不吭的样子却生气了,怒气冲冲的上前一步拽住熊猫儿的衣襟,“当初让你和我一路你不来,现在又一个人出现在这沈家庄,臭猫儿,你到底打的什么注意?”
“四娘,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熊猫儿还坐在椅子上,被站着的风四娘这么一拉下巴也跟着抬了起来,他感到这姿势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但想拉开风四娘的手却不太敢,要是碰到对方的手又被骂男女授受不亲可怎么才好。
正不知所措间,他的余光瞟到了旁侧坐着的王怜花,王公子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他和风四娘,像是看一出好戏般。
好你个王怜花,咱们可算是旧时相识了,你不帮我说句话也就算了,还真看起戏来了!
虽然熊猫儿心里也清楚这件事实在跟王怜花扯不上什么干系,但他就看不惯对方这样幸灾乐祸的神情,这么一想脑海中倒是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自古有言,死道友不死贫道,我熊猫儿这个忙,就靠你帮我渡过了王公子!
——
“四娘,别揪我衣衫了,我说我说!”
熊猫儿忙不迭的说道,风四娘见状“哼”了声,放开了他的衣襟。
“臭猫儿,不给你点厉害瞧瞧,还敢瞒着我了!”
“我哪敢瞒着你啊四娘。”熊猫儿苦笑一声,“我来这济南,是来找我这位朋友的。”
他看着王怜花对风四娘和她身后的男子说道,“还未向四娘你和……萧兄介绍,这就是我的友人,王川。”
王怜花笑笑,风四娘和男子也向他点了点头,风四娘脸上没什么表情,男子却是笑的很和气。
熊猫儿又继续道,“正是他想来沈家看那把割鹿刀,便写信邀我来济南观刀,恰巧那时赵掌门受沈太君托付要护宝刀从关外前来此处,我虽是和四娘你说过不来这济南,但王兄的盛情难却,我便与赵掌门一路来这找他了。”
接着他顿了下,看向另一旁坐着的赵无极,“这位就是先天无极门掌门人赵无极,赵掌门,他也是我的好友。”
赵无极一脸严肃的朝他们颔首,风四娘和男子便也说道,“见过赵掌门。”
“王兄,赵掌门,这两位分别是风姑娘和萧兄,这名字想必你们适才也听见我说了。”
熊猫儿朝着王怜花与赵无极说道,有些不好意思的抚了抚腰间的酒壶,毕竟自己现下才想起为几人介绍,之前可是只顾着与风四娘说话了。
“箫十一郎和风四娘的名号之大,在下自然有所耳闻。”
赵无极神情仍旧严肃,但却一闪而过些复杂之色,随即又带着些无奈的语气道,“不过风姑娘和萧兄弟也快请坐吧,你们二人进来也有一会儿了,倒是光和熊猫儿说了话,声音还大了些,旁的那些个人可是往咱们这方向望个不停了。”
“管他们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他们。”风四娘对旁人的看法一向嗤之以鼻,此刻也不在乎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他们的,又打着些什么算盘。
“风四娘,咱们二人还是听赵掌门说的做吧,要不等会儿再来了客人,没位置坐了怎么才好?”
在风四娘身后一步的男子突然开口,正如他说的话一般,男子对别人怎么看他也是不在意的,只是担心没有位置的话就要站着许久了,这可累的慌。
他发亮的眼睛里充满笑意,虽然旁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也不知道他的笑到底是什么含义。
但这就是箫十一郎了。
他的眉毛很黑,鼻子高挺,嘴唇微薄,头发有些散乱,前额处还有一缕发丝掉落出来,倒生生的出来种不羁感。
他的个子倒是不矮,还很高,不过长的并不算是多么英俊,但他眼睛中的那份说不来的笑意,却让箫十一郎看上去,有种野性的吸引力,仿佛越看,就越掉落在里面去似的。
而且这份吸引力的对象,更是无关男女。
风四娘听了箫十一郎的话后扫了一圈厅内,入眼所见之处到真没几个空位了。
她和箫十一郎来的本就晚些,进来之后又一眼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