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北城从沈星落的房间离开,失魂落魄地,走过长廊。
“薄先生!”
忽尔,姚斯羽在身后紧张地喊了他一声,他顿住脚步。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走到了楼梯前,如果不是姚斯羽喊这么一声,他可能一脚踏空,滚下去。
姚斯羽走到他的面前,关心地问他:“薄先生,你是不是又头疼不舒服了?你脸色为什么那么差?”
薄北城:“我没事。”
“可是你……”
“别管我。”薄北城说完这几个字,转身走下去。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薄北城漫无目的地在前院走了几圈,姚斯羽也悄然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几圈。
能让薄先生那么魂不守舍的人,只有一个,就
是沈星落。
沈星落到底有什么魔力?薄先生要非她不可呢?
明知道她跟那个薄寒都在一起了,还要对她那么死心塌地!
姚斯羽一边走着一边暗暗地埋怨。
忽然,她的头撞到了他的背上。
“薄先生对不起!”
她连忙道歉,但发现薄北城的背影僵立在这里,一动不动。
姚斯羽正想问他想什么事情想得那么出神。
只见薄北城低下头,抬手扶住额头,因为用力所以他手背上的青筋都暴露了起来。
他摇摇欲坠,往一边倒去。
“薄先生!”
姚斯羽用尽全力才堪堪将他扶住。
“头……痛……”薄北城艰难地从薄唇里吐出这俩个字。
姚斯羽满眼的惊
慌,将他扶到一边的椅子处坐下。
“我这就回去把沈医生喊过来。”
薄北城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许去!”
姚斯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为什么不把喊她?她是你的医生!她有义务帮你止疼也有义务帮你治疗!”
“我说了……不许去就不许去!你帮我拿……止疼药……”
薄北城清楚地记得沈星落之前跟他说过,他的头痛症绝对不能再发作,要是再发作的话,代表着她的针炙术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住他病情的恶化。
到时候就算他做手术,成功率也会大幅下减,他不希望到了这个时候,仍让她失望伤心……
更何况,刚刚她和他争
吵了几句,他不要她觉得他因为这件事而头疼发作,病情加重。
姚斯羽慌忙地跑了进去,跑到二楼进入薄北城的房间,从他的抽屉里取出止痛药,拿起来转身就跑。
跑出房门口时,迎面碰上了沈星落。
“姚斯羽,你做什么?”沈星落疑惑地问她。
垂眸却看见她手中紧紧握住的那瓶止痛药。
沈星落目光一沉:“薄北城呢?”
难道他头疼发作了?刚刚他还好好的!
姚斯羽把止痛药收到背后:“不关你的事,让开!”
“我问你他在哪里!”
“薄先生说了,不需要你假惺惺帮他治疗,你所谓的针灸术根本就帮不到他!还不如一片止痛药,你滚开,我要拿药给他!”
看来薄北城是真的发作了。
她目光冷下去,一把揪起姚斯羽的衣领,沉声警告:“立马告诉我薄北城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一旦头疼就会很危险的!随时都有可能神经血管爆裂死亡!你知不知道你给他止痛药是在害他!你有可能会害死他!”
姚斯羽被沈星落的话吓到了。
她颤抖着唇:“他……他在前院凉亭附近的椅子上。”
沈星落松开她,立马转身回房去拿她的药箱,冲去前院。
她跑出前院,远远地看见长椅上空空如也。
而薄北城痛得在地上抱着头打滚。
沈星落跑近他,在他的面前蹲下,二话没说打开药箱,取出几根长长的银针扎在他头上能镇痛的几个穴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