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从伤口向四肢蔓延,尽管脸上的血色全无,身子痛的打起颤来,松名还是没说。
他带着报复的笑,笑得酣畅淋漓。
陆擎洲脸色愈发冷凝,最后直接一桶辣椒水泼了上去。
松名忍不住发出声音来,哪怕倒在地上,他也像个登上皇位的王。
眼睛通红,周身火辣辣的疼,他却咧开嘴笑:“有本事就杀了我呀,除了我,你看看还有谁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
陆擎洲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松原身上。
似乎是看出他的想法,松名放声大笑:“他也不过是个傀儡罢了,你让他说?那些照片可全都是他拍的。”
陆擎洲沉了脸,甩下手中的鞭子,起身出了门,却在快要跨出去时停了下来,偏头看向里面的人,冰冷的声音充斥着戾气:“我一定会撬开你的嘴。”
“那就拭目以待咯~”
最后的光亮被剥夺,地下室内又陷入黑暗。
陆擎洲回来的时候,陆左跟祁月正在僵持。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医生,我现在只不过是要进去给她喂药而已。”祁月手上端着药,脸色难看。
“抱歉,没有少主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陆左分毫不让,冷着脸像个木头一样。
祁月气得牙痒痒,
却还是忍了下来,长吐一口气。
“跟我进来。”陆擎洲走在前面,将祁月带了进来。
黎湘湘的情况似乎好转了不少,脸上的冷汗没那么多了。
陆擎洲从祁月手中接过药来,在她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低头喝了一口。
苦涩的药味在舌尖散开,顺着喉咙滑入管道。
“你这是做什么?”祁月不可置信地开口。
“试药。”他不咸不淡地给了两个字,等了大概两分钟,见身体没有反应,这才喂给黎湘湘。
祁月鼻尖酸涩,有想哭的冲动。
他就这么不信任她,居然会怀疑她给黎湘湘下药?
太伤人了。
“陆擎洲,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带着哽咽的声音,在陆擎洲耳旁响起。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是那没有温度的眼神,像是看陌生人一样。
“这是我的习惯,哪怕是在别墅里,我都不敢保证绝对的安全。”陆擎洲解释了一句,“并不是针对你。”
祁月是黎湘湘现在的医生,他不能把人得罪了。
听到解释,祁月冰冷的心才开始回暖,又被酸涩充斥着:“所以你就自己给她试药?万一有毒怎么办?”
她气他不爱惜身子。
可是陆擎洲却好像全然不在乎,将最后
一口药喂给黎湘湘以后,收起碗,淡淡道:“我是她的丈夫,保护她,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祁月承认,在这一刻,她无比的羡慕黎湘湘,能够嫁给像陆擎洲这样的男人。
她也很自豪,这是她从小就看上的男人,有责任感,有担当,顶天立地。
只不过他不属于她而已。
也许……以后可以呢?
她在心底埋下一丝幻想。
黎湘湘的烧终于在晚上退了下来。
陆擎洲在书房里,吩咐陆左去调查一些东西。
“从之前网上传的那个小村庄开始调查。”
“疯人院那边,压下来。”
一道又一道的命令被颁了出去,他沉默地坐在办公椅上,脸色沉得像死水,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霾。
晚上九点。
黎湘湘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一次,吃了一点东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且体温隐隐有上升的趋势。
晚上十点陆擎洲拿到了关于松名松原的资料。
他带着资料重新走进了那间地下室。
地下室里,松名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见陆擎洲到来,他只是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唇角的弧度微微上扬。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黎湘湘的事情,不如我们来谈谈你的事情。”他摆出
商人谈判的姿势,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我有什么事情好谈的?”松名发笑,似乎想到什么能让自己愉悦的东西,他肩膀颤抖的弧度更大了。
“既然你没有什么事情好谈的,那芽芽呢?”陆擎洲指尖点着扶手,漠然开口。
这个名字一出来,松名瞳孔微缩,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还要我说的更清楚一点吗?可以。”
“松名,松家收养的孤儿,正规渠道资料只有从孤儿院出来以后,被收养的资料,每个月会被送去疯人院。”
“实际上在梅村长大,也就是最近网上传出有尸体的废弃村庄。”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在说什么故事一样,然而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你有一个好朋友叫芽芽,她生活在梅村里,在目睹好朋友经历的一系列惨无人道的事情以后,你变态了。”
“不知道谁给你的帮助,你成功的将村庄里的所有人都杀掉了,最后只剩下一个芽芽。”
“你想带她走,但是那个时候的芽芽已经完全被村庄里的人给同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