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闻君衍不以为意。
舒云澜却知道,那地牢机关的可怕,更何况镇国公府是戒备重重,岂有那么容易得手。
“不行!你这是拿性命开玩笑!”
闻君衍看她着急的样子,嘴角勾了下,“富贵险中求,更何况是我这种不起眼的庶子,拼一拼没什么。”
“你少说这种鬼话。如果你当自己是侯府的庶子,那我命令你,不许去!”
闻君衍含笑地看着舒云澜,忽然凑近,“嫂嫂,你生气的样子,我很喜欢。”
啪!
舒云澜一巴掌打在闻君衍脸上。
等意识过来的时候,他脸上已经出现了浅浅的红印,可他却笑意不改。
闻君衍啧声道:“轻了点,还是嫂嫂疼我。”
舒云澜咬牙,一巴掌就要再扇过去,却被闻君衍握在了手中,“别打了,再打手会疼。”
这个无耻的无赖!
闻君衍笑着,“等回来,嫂嫂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不行!”
“不行也得行。”
舒云澜有深深不详的预感,闻君衍八百个心眼,周清叙也绝不简单!
“等我。”
两个字落到耳朵里,舒云澜还没反驳,就觉得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闻君衍将舒云澜送回望月轩,挽月正在房中,看到闻君衍抱舒云澜回来震愕不已,但不敢声张。
“好生照料。”
“是。”
闻君衍转身,神色转为速冷,进入浓密的黑夜中。泽言已经带人做好准备,正等闻君衍下令。
“走!”
漏液,冰冷的杀意逼近镇国公府。
碧心湖被炸后,湖心亭已经被毁,为防止湖水倒灌入地牢,下人连夜将沙土堆好,只留了两人在旁边守卫。
刀光闪过,两名守卫倒在地上。闻君衍按照布局,分别敲击了艮离位后,铁门再度打开,他纵身跃下。
根据舒云澜所提供的口诀,这地牢也是藏宝的绝佳之地。此外,闻朝露也说,周清叙是在地牢中救走舒云澜后,才拿到的玉龙观音救周清脂。
“天为水,地为火,东走木,西流金……艮卦游乾,金水相通,潜龙勿用。”
闻君衍按着口诀,目光落在地牢东南震卦位。
……
周清叙此时正在书房中,木执神情紧张地报告着最新消息,“黑市今夜有传言,说真正的玉龙观音在镇国公府。公子,若是明日消息传来,恐怕镇国公府会成为众矢之的。”
宵小自然是不敢擅闯,但亡命之徒却无所顾忌,此外,朝廷若是也知道了更麻烦。
周清叙眸色敛起,“那些刺客若是只想验证玉龙观音是否在镇国公府,只需要看清脂便可,为何还要胁迫舒云澜,硬闯地牢?”
木执皱起眉头,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只是想制造混乱,好逃走吧?”
周清叙直觉不是,忽然,“不好!去碧心湖!”
闻君衍此时已经拿到了玉龙观音,正要从生门离开,却发现,周清叙居然凭着口诀,更换了地牢生门的位置!
如此一来,想要离开,只能从碧心湖走!
“围住他们!”
闻君衍蒙着黑布纵身出了碧心湖,就听到周清叙下令的声音,随即镇国公府的护卫将人团团围住。
闻君衍将玉龙观音给泽言,“你们先走。”
“主子?”
“走!”
闻君衍抽出长刀,挡在泽言等人之前,俨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眼看泽言等人离开,周清叙腰中的软剑抽出,对准闻君衍,冷声下令道:“生死不论,一定要把东西追回来。”
“是。”木执当即带人追击。
木执拿着镇国公府的令牌,命令京城巡夜卫队搜查刺客,一时风声鹤唳。
镇国公府内,周清叙和闻君衍杀招不断,各自百招不下,都无法制服对方。
忽然闻君衍眼前一晃,脚步一个踉跄,被周清叙的软剑划破胸腹,鲜血直流。
闻君衍用刀撑地抵住身体,“想不到……清河公子也会用剑上下毒这种卑劣的手段。”
“若非如此,岂不是如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所愿。”什么清河公子,不过是世人自以为的浮光,他从来信奉的是,为制敌取胜,不择手段,“说出你背后的主子不杀。”
闻君衍嗤笑一声,强运内里,刀光亮起,招招杀招攻向闻君衍。
……
舒云澜猛地从昏迷中惊醒。
“挽月,什么时辰?”
“丑时。”
“过了一个时辰,闻君衍回来没有?”
舒云澜问完见挽月不知如何作答,当即喊来了玄一,“静尘轩什么动静?”
玄一自上次在府中发现绝顶高手后,便在各处布了眼线,“那个叫泽言的刚才负伤回来,不见闻君衍的动静。”
舒云澜当机立断道:“玄一,你带两人扮成黑衣人,听我的命令行事。”
“是。”
舒云澜听着外头的动静,巡夜的侍卫不断来回奔走,说明闻君衍还没有找到,只是不知道他是在镇国公府,还是已经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