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衍浅笑，“皇上给我找了几个人，都是宫里早些年死了的妃子，是皇上南巡路上带回来的，做我已故的母妃最合适。”
舒云澜看他的笑意明明不及眼底，低声道：“若是七皇子信任我的话，不如让我替你挑吧。”
赵君衍脸上的笑容收起，目光认真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舒云澜强笑道：“若是不方便也无妨，这种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赵君衍嘴角动了动，从怀中拿出一张明黄的纸，“麻烦你。”
舒云澜怔了下，接过，“我会尽快选出来的。”
“嗯。”他很轻地应了一声，这张纸已经在他怀中放了一个多月，他未曾打开过。人人都道事无难事，全在有心人，可事实上，正因为有心，所以有些事即便是一想起来都艰难如刮骨。
马车里又重新陷入沉默，却不是尴尬，而是心止不住的跳动。
赵君衍道：“你……可愿跟我去个地方，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