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府。
舒彦璋和舒鎏英一直等着舒云澜和赵君衍进宫请安后,好上门看两人,结果等到天黑,人都没回来。
舒彦璋的眉头越皱越紧,“定然是宫里出了事。”
舒鎏英却觉得没有这么邪乎,“新妇第一天请安,能有什么事?”
舒彦璋揉了揉眉心,正思量着派人去查探,就听到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快开门!”
眨眼泽言和袁武便飞奔进来,跪在舒彦璋跟前,“求大公子救我们主子!”
舒彦璋神色顿凝,“说清楚。”
袁武迅速将赵君衍如何被引到千秋殿,又如何被构陷气死太后的一一详细说明。
任凭舒彦璋和舒鎏英怎么想,都想不到太后竟然在这时候去世了,而且是在舒云澜和赵君衍眼前去世,两人竟然是当场被抓!
舒鎏英道:“那我妹妹呢?”
“王妃虽然极力为主子辩解,但是吏部侍郎周清叙,还有梦妃、长公主都说主子有罪。太子也无法下定论,只能先将主子看押。王妃目前正在景妃宫中禁足,不得任何人接近。”
舒彦璋神色沉沉,“这件事牵扯长公主,难怪秦王会毫无还手之力。”
泽言和袁武不知道其中内情,只跪着道:“请大公子下令,只要能救主子,我们做什么都行。”
舒彦璋道:“这件事涉及储君之争,稍有不慎,将军府也会牵连获罪。”
泽言和袁武俱是一怔,他们离开前,主子就让他们不得找将军府的人。
舒鎏英急道:“大哥,就算现在和离也来不及啊。还是想想办法吧。”
“办法自然那要想,得想个万全之策。”舒彦璋眉目间尽是算计,瞬间将京城的局势和宫内的局面全盘考虑在内。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先见赵君衍一面。
泽言道:“主子目前被关在天牢之中,天牢守备森严,就连我们也进不去。”
舒彦璋道:“秦王是三法司之主,握有缇捷厂又有兵权在手,就算如今落难,他们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只是你们主子此番全然无法招架,实是不应该。”
泽言气不过舒彦璋的诋毁,咬牙道:“大公子愿意救便救,不愿意我们兄弟拼死也会将主子救出来!”
舒彦璋没说话。
……
宫里。
舒云澜如今全然无力,只能一再求景妃。祈求的时候,她才知道,求人的滋味有多不好受,尤其对骄傲得从不肯轻易低头人来说。
可如今,舒云澜愿意跪在景妃门口,直到她答应为止。
“娘娘,都跪了两个时辰了。”李公公在旁边低声劝告景妃。
景妃叹息,“宫规不可违,在皇上有任何命令之前,本宫必须看好她。你叫她起来,让她好生休息,别伤了身子。”
李公公为难,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不然人也不会执着地跪着。
舒云澜听到景妃的关心,当即大声道:“景妃娘娘,只要让我见他一面,我保证从今往后都会遵守宫规。”
景妃气不过,只吩咐李公公把人照看好,便先离开宫殿去安排太后的丧事。
哀鸣的钟声传来,再看到诵佛法的高僧鱼贯穿梭,舒云澜的心再度悲痛。
太后,如果您真的疼爱七皇子的话,就保佑他安然无恙吧。请恕云澜可能无法送您了。
舒云澜说着,重重地在地上朝太后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不好了王妃,王爷被拉到庭前杖责,皇上说要打够一百杖再做处置!”
“一百杖?这分明是要他的命!”舒云澜当即起身去阻止,可是她刚转身,看到赵燕玲和赵玉茹带着宫女站在自己面前,两人看她的神色皆透着看戏的得意。从她们的神情,就能看出如今宫内外的局势对赵君衍有多不利。
舒云澜无心和她们纠缠,只着急想救人的办法。
“让开。”
“这是哪个贱婢,不知羞耻地跪在这里,纠缠不清,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没空和你们纠缠,不让开,别怪我不客气。”舒云澜目光冰冷,语气凌厉。
“舒云澜,事到如今你还敢目中无人,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个野种就要被流放边疆了!”
舒云澜目光顿时一冷,看向赵燕玲,“十公主,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他就是野种!”
啪!
舒云澜一巴掌打在十公主的脸上,十公主不敢置信她敢打自己。
“你……”
又是一巴掌。
“我……”
第三巴掌再度狠狠地打在赵燕玲的脸上。赵燕玲捂着嘴,含泪愤恨地看着舒云澜,却不敢再说话。
旁边的赵玉茹这时才开口,斥责道:“胆敢冒犯公主,你们还等什么,把她给我摁住,打!”
“是!”
四个太监和宫女当即上前,按住舒云澜。舒云澜会些拳脚功夫,可是这些人也是练过武功的,一时将她彻底按住,动弹不得。
赵燕玲指着她道:“当日周清脂毒害我,是你帮她洗脱罪名的。今日我要你尝尝同样的滋味!把药给我拿过来!”
这是她特地命人找来的剧毒毒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