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颜走出刑部大牢,便顺着当时那条小巷的方向走,而后拐入赵弘义所有的私宅。
“告诉九皇子,我等他。”宋喜颜说完,自顾迈步进入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那房间里,上等的胭脂、华丽的丝绸、洒着花瓣的浴桶……应有尽有,目的不言而喻。
宋喜颜知道自己的挣扎都是徒劳的,如果能救宋家的人,忍一时被辱,大不了一死。
……
丰镇。
贡酒刚启封,赵君衍便听见星儿的急报,当即抢过马上去,直奔王府别苑,旁边的楼宇也纵身策马跟上。
周显德同样想跟上,却被宁王一个眼神制止。
旁边还有一位客人,叫沈托,是宁王请来一同启酒的,亲眼见赵君衍如此,不由得感慨道:“相比这秦王妃必定有倾国倾城之姿,否则怎么能令秦王殿下如此?”
周显德当即笑着道:“沈公子有所不知,这秦王妃确实是世间少有的妙人,比起她的长相,秉性更是少有。总而言之,就算是本世子所有的女人加起来,也不及她一个。”
蒙托跟周显德倒是臭味相投,两人常交流美人,甚至互送。此时一听,顿时上了心。
蒙托道:“王爷,那我们也赶紧去看看吧,可别让美人受了委屈。”
“请。”
三人这才策马也回了别苑。
一回去,便听闻秦王妃持刀捅伤世子妃,世子妃腹中胎儿不保。乍闻香覃腹中的胎儿没了,周显德还伤心了一下,但旋即想到能将她休了,又觉得不全为坏事。
宁王则是震怒不已,忍着悲痛,沉声道:“秦王!王妃残害王府骨肉,这件事若是不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交代,本王定要奏禀皇上处置!”
赵君衍道:“王爷一上来就听凭一面之词,急着给本王的王妃定罪,未免有失察察。”
此时众人齐聚在院子里,周围已经被侍卫团团围住,却不见楼宇。楼宇跟赵君衍回来后,便立刻去找侍卫和下人询问,他断然不相信秦王和秦王妃会谋害宁王府的骨肉。
舒云澜本在院子里,听宁王的声音,从里头走出来。
沈托只觉得眼前一亮,天地失色,仿若周遭所有的颜色都尽落一人身上。
“你就是秦王妃?”沈托不禁倾慕上前。
舒云澜听得声音,转头看去,却是个面容黝黑,长相奇丑的男子,年约三十岁上下,目光露骨,比之周显德更令人厌恶。
舒云澜只淡淡扫了他一眼,看向宁王道:“就算宁王不追究,本王妃也想问清楚,究竟宁王府的待客之道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惜以亲骨肉栽赃诬陷旁人。”
舒云澜这话令宁王的脸色越发的冰寒,在他听来,自然是舒云澜砌词狡辩。
周显德道:“舒云澜,我知道之前在京城你和香覃有过节,对本世子也不满,可是你未免也太歹毒了。”
赵君衍挡在舒云澜前头道:“此事我已经命人跟府中侍卫一同去调查,相信即刻就会有结果。”
“大胆!这里是宁王府,没有我父王同意,你怎么敢私下搜查!”
赵君衍冷笑道:“就凭我是皇族血脉,是秦王,世子若是有什么不满,只管上书询问便是!”
宁王周珮荣说到底也是世袭的外姓王,比赵君衍的亲王身份自是还要低一些。只是平时来往,不会有人细究这些,就考虑宁王在封地做大,所以都会给他面子,但现在,赵君衍显然完全不想再给宁王颜面。
宁王放在身后的手攥紧,寒声道:“在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休想离开这里!”
“王爷!查清楚了!”
只见楼宇和泽言、袁武匆匆而来。泽言和袁武手里还押着被堵住嘴的芍药和一名护卫,楼宇则是脸色难看,急忙过来禀告宁王。
“说清楚。”宁王寒声下令。
楼宇当即跪下禀告道:“启禀王爷,属下和秦王的人已经查清楚,不是秦王妃害的,是世子妃的这名贴身贱婢有异心,想要勾引世子,所以趁着世子妃和秦王妃矛盾的时候出手,以此栽赃嫁祸上位。”
楼宇这话漏洞百出,且不说芍药能否成为世子妃,单说就算是真误会,世子妃说是秦王妃做的又怎么说?
宁王何等聪明,见楼宇脸色,便知道其中的问题出在香覃身上。
他面色一狞,不给芍药任何开口的机会,抬手直接扭断了她的脖子。
舒云澜皱眉,“王爷,事情还未完全清楚,就这么把人杀了不合适吧?”
宁王擦干净手,哈哈大笑,眉宇却更显阴沉,“秦王妃,这等贱婢竟然差点害得本王和秦王心生嫌隙,就算死一百次都不足惜。方才误会一场,让秦王妃受惊了。”
舒云澜这一刻切身体会到了宁王的毒辣,这样的人,不管他有什么目的,都绝对要十足戒备。
赵君衍站到舒云澜身边,不以为意道:“既然是误会,宁王打算如何处置世子妃?”
赵君衍这话一出,宁王的脸色彻底地沉了下去,他负在身后的手再度攥紧。楼宇很清楚,这是王爷每次想杀人时候的动作,短短时间,王爷已经对秦王夫妇生出了两次杀心。
楼宇当即道:“此事还有内情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