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衍作为靖州军主将,竟然是寸步不让,旁边两个原副将都不由得面面相觑。
其中的葛中槐站出来,劝道:“王爷,他们对靖州军都算是忠心耿耿,就算是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也应该给他们一次机会。还请王爷给他们一些时间。”
葛中槐之前不被蒙敬重用,也不是蒙括的人,在大家看来他是靖州军里的清流,靠勤勤恳恳的军功一路爬上来,不跟任何人同流合污。如今靖州军分崩离析,他反倒是成了主心骨,许多人都暗中支持他。
葛中槐的声音不小,这话清清楚楚地落入靖州军士兵耳中。
听到葛中槐为他们求情,那些刚才叫嚣的士兵不由得低下头,他们只是不舍得蒙敬而已,并非真的要跟赵君衍作对。
“这里是军营!”赵君衍的声音冷冷响起,他的目光比刚才更骇人,扫视着所有人,“本王不是在跟你们讨价还价!你们要做的,是坚决执行命令!我不管以前你们什么样子,在我的手下,第一,不许欺负百姓;第二,坚决执行,做不到这两点,就给我走!”
“这……”葛中槐面露难色,“大家再怎么说都是战场上的手足兄弟。”
赵君衍将目光落到葛中槐身上,“连命令都执行不好的兵,如何能在战场上战无不胜!”
“王爷这么说有失偏颇,我们靖州军也是有名的铁军。”底下一个士兵大声道。
其它士兵纷纷附和。
赵君衍道:“十年前的靖州军是铁军,但如今,可就不一定了。”
许多士兵顿时面露屈辱,被人怀疑到如此地步,还是自己的长官,如果毫不反抗的话,这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一个光头士兵站出来,将自己的帽子摔在地上,“这兵,老子不当了!谁爱当谁当去!”
“好,你是第一个,还有谁。”
“老子也不当了!”
“还有我!”
陆陆续续又有声音响起,眨眼间,站出来的已有十几人。
赵君衍面不改色,“还有吗?”
他扫视了一眼,其它的人却都低下头。那光头士兵见状,当即走到队伍中,对着其中一人咆哮。
“大军!我们是手足兄弟,我走了,你自己待着有什么意思!”
那名叫大军的士兵抬头,强笑道:“宋哥。我、我除了当兵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你走不走!”
大军尴尬地一动不动,“那什么,家里让我好好跟着王爷干,我……”
宋哥听到这话,气得直接转头大吼,“你们呢,都这么没骨头吗?”
其中还有刚才叫嚣得厉害的,却都低下头,没有看他。宋哥想不到这一闹,竟然只有十几个人有种,当即气得面色发涨,最终将目光看向蒙敬。
蒙敬却只是旁观地看着,没有说一句话。
今日这靖州军,让大家已经明白一件事,领头的只有秦王一个人。除了秦王,谁来都不好使,任何的威胁都没用,命令必须坚决执行。
赵君衍道:“把该给的抚恤给他们,从今日起,他们不再是靖州军。”
“走!”宋哥带着十几人走出军营,其中还有人回头,隐隐有懊恼。
蒙敬随后也退下。
赵君衍随即让袁武和泽言进入靖州军,并带着新兵一同开始训练。他新制了一套训练方法,将每日的一练,改成三练,务必要重振靖州军的士气。
赵君衍道:“七日后,你们将分成两军进行对垒,胜者有赏。”
士兵们都觉得新鲜,一时交头接耳。
葛中槐则是不适,这么大的决定赵君衍竟然事先没有打招呼。
……
军府中,舒云澜被要求两日不得出门,就连那些舞姬都无法靠近她。
舒云澜看着守在旁边的星儿和玄一,“总不能一直没动静,我就一直在府里待着吧。”
挽月过来,将手中的水果重重放下,“王妃,这才一日,您怎么就待不住了。”
舒云澜扎了一块瓜吃,不满道:“我还有生意要做,待着无聊死了。”
挽月却不赞同,将收集的一些有趣的书都拿过来,“您可以看看这些。”
舒云澜看着那些风花雪月的故事就头疼,不是书生和妖狐,就是世家千金和穷小子。古往今来,写这些书的都是男人,所以女子不是倒贴就是在倒贴的路上,不知道荼毒了多少女子。
“拿走拿走,没意思。”
挽月只能无奈都搬下去,却又拿出前两日买的小玩意。
舒云澜拨弄着其中一面手工银镜,眼眸微眯道:“玩个游戏吧。”
听她这么一说,挽月、星儿和玄一都是眉心一跳。
一个时辰后,玄一冷着脸去将所有的舞姬带来,而后将她们分成三队,每队十人,依次出门。每队都以为自己跟着的人是舒云澜,实则其中两个是星儿和挽月易容所扮。
若是真的有人想对舒云澜不利,这是最好的机会,她身边只有舞姬。
三辆马车分别去往不同的方向。
星儿一脸镇定。
挽月则是有些紧张。
舒云澜似笑非笑,打量着同在马车里的十个舞姬,最终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