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终于松开她,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上了车后,随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姜星宁忽然觉得好无力。
她突然开始感到害怕。
若是霍寒爵查到了真相,会怎么办?
他向来不是一个,会乖乖受人威胁的人。
要是他知道,她是因为他身体里的蛊虫,才不得不离开他时,怕是会想方设法地解决掉自己身体里的情蛊。
可若是这件事,让薇薇安知道了,又会怎么样?
薇薇安就是个疯子,要是看自己得不到,说不定会直接毁掉!
到时候,只怕霍寒爵就要有危险了。
想到这儿,姜星宁心里一阵发慌,赶忙回到房间,给司夜琛打了通电话。
结果,司夜琛的手机关机。
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姜星宁心神不宁地放下手机,辗转反侧,彻夜失眠。
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困到不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霍寒爵。
从云水间回来后,他开了瓶红酒,自斟自饮。
秦朗看着自家爷落寞的样子,心里不落忍。
“爷,您的身体才恢复,还是少喝酒的好,不然会伤身体的。”
霍寒爵却置若罔闻,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眸色沉沉。
想到姜星宁对自己的冷漠,他长眸眯
起,仰头将杯中的酒,尽数灌了下去。
秦朗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能找话题,来吸引自家爷的注意。
“爷,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霍寒爵总算肯看他一眼,嗓音微微有些沙哑。
“什么事儿,说。”
秦朗斟酌了下,将自己心里一直存着的疑惑,说了出来。
“爷,我总隐隐有种感觉,司先生在刻意引导着我调查。”
听到这话,霍寒爵倒酒的动作一顿。
“什么意思?”
“以司先生的实力,其实想要掩盖自己的行踪,不成问题,即便我们能查到,也应该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能查清楚,他具体都做了什么,然而……”
秦朗说到这儿,顿了顿,神情严肃地看着自家爷。
“事实上,我们这番对他的调查,基本上都没费什么功夫,可以说,查到的很轻松。”
霍寒爵闻言,眼里掠过一抹思量。
“你的意思是,他故意不掩盖自己的行踪,是想要让你查到,他在做什么?”
秦朗颔首,“是这个意思,他就好像要告诉我们,他在做什么。”
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司夜琛到底想要借此,告诉他们什么?
霍寒爵的眸色越来越沉。
“司夜琛的航班什么时候到?”他冷不丁问。
秦朗立即回答,“明天下
午四点。”
霍寒爵没吭声,又喝下一杯酒后,整个人靠在了沙发里。
隔了片刻,他才沉声道,“既然他有意让我知道,那就直接问他好了。”
秦朗楞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好的,那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机场接机。”
沉默了片刻,秦朗又小心翼翼地开口。
“爷,您今晚去找少夫人,是不是担心,少夫人的身体里有蛊虫?”
霍寒爵没回答,侧脸冷硬。
秦朗心里叹了口气,“我想应该不是,如果少夫人真的和蛊虫的事情有关系,司先生不会放她在北城不管,至少会在她的身边,安排人手,给她治疗。”
霍寒爵最开始,的确是抱着这个怀疑,所以才去见姜星宁的。
他太了解姜星宁,若是哦她的身体里,真的沾染上了蛊虫这种可怕的东西,说不定会为了不拖累他,狠心和他分手。
但这个念头,在见到她之后,又被他否了。
就如秦朗所说,若是姜星宁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司夜琛不会让她独自留在北城,而是应该把她带去国,两人一起去世界医学组织才对。
但是当他质问姜星宁的时候,姜星宁的确有一瞬间的迟疑。
这足以说明,她知道蛊虫的事情,也知道司夜琛去了哪里,去调查了什么。
但是她为什么要
否认?到底在瞒着什么?
这个问题,始终困扰着霍寒爵。
男人揉了揉额角,眉心紧紧皱着。
这时,秦朗又汇报了一个消息。
“对了,爷,薇薇安还没有离开。”
听到这个名字,霍寒爵的脸色倏然沉下来,眼神不善。
“没有离开?她现在在哪儿?”
秦朗回答,“她入住了酒店,目前看来,似乎暂时都没有离开的打算。”
沉默了几秒,霍寒爵冷声道,“随她去,不用管她。”
秦朗颔首,“是。”
……
翌日,霍寒爵上午在公司忙碌。
快十点的时候,秦朗忽然进来汇报,“爷,薇薇安来了。”
“她来干什么?”
对这个名字有着很深的厌恶,霍寒爵眼角眉梢都浮上一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