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有什么不敢的?”谢淮安冷笑起来,“先皇当年曾亲口承诺,与我谢家共享江山!这玉扳指便是信物,大姜国的百姓哪个不知,玉扳指在谁手里,谁就是姜国的国君!如今玉扳指在本王手里,本王想当这姜国的国君,易如反掌!”
“谢淮安,你好大的胆子!”江轩目眦欲裂,“你竟敢觊觎我们大姜的江山!”
谢淮安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桃花眼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殿下和陛下不早就这样认为了吗?本王不过把你们心里的怀疑说出来罢了!”
江轩怒火中烧,声嘶力竭地怒吼道:“来人,把靖王给孤拿下!”
副将应声拔剑,却在下一刻僵住。
一股森冷的寒意从脖颈传来,锋利的剑刃已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剑锋缓缓滴落。
他身后的侍卫面无表情地执剑抵着他的咽喉,仿佛下一刻就要取他性命。
军帐内的气氛骤然凝固,剑拔弩张。
太子江轩的亲兵和谢淮安带来的士兵早已相互钳制,刀剑相抵,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江轩的亲兵寡不众,被牢牢压制,动弹不得。
江轩大惊失色,慌忙掏出黑色的豹型兵符,高举过头:“你们这是做什么?兵符还在孤手上,你们需听孤的命令!”
谢淮安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身上掏出一块黑曜石的虎型兵符,在掌心把玩:“殿下大概不知,这兵符有两个。豹型为副,虎型为主。见了主将的虎符,士兵自然不会听副将的号令。”
“你……”江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料到谢淮安还有有这一手。
谢淮安从箭囊中抽出一支雕翎箭,箭头闪烁着寒光,对准了江轩的胸口。
他微微眯起桃花眸,神色阴鸷,宛如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殿下,战场上刀枪无眼,若殿下死于梁王的箭下……是不是也很合理?”
江轩这才看清,谢淮安手中所持的箭,正是梁王士兵特有的箭矢。
他顿时如坠冰窟,头皮发麻!
他机关算尽,想要置谢淮安于死地,却没想到,谢淮安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随时可以取他性命!
另一边,苏凝芷正在帮世子妃们包扎伤口,先前的女医师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语气急促:“不好了!梁王的兵马杀过来了!太子殿下有令,让靖王妃立刻出城!”
话音未落,几个侍卫便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拿起她们的行李就向外走去。
几个女子被推搡着不得不往外走。
苏凝芷眉心一蹙,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她猛地停住脚步,眼神锐利如刀:“不可能!梁王的兵马明明已经中毒,无力再战,他们怎么可能威胁到太子殿下?这里面一定有诈!”
说完,她就要转身往回走。
就在这时,那名女医师突然闪身而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大县主妙儿细小的脖颈上。
妙儿惊恐地睁大了双眼,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女医师冷声道:“靖王妃,得罪了,还请你跟着我们出城!”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县主!”苏凝芷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从袖子里掏出能够放倒她的药物。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掏出软筋散,就觉得后脑勺一阵剧痛,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与此同时,江轩正处于千钧一发的境地。
谢淮安手中的箭矢抵着他的胸口,锋利的箭头几乎要刺破他的衣衫。
死亡的威胁笼罩着他,恐惧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靖王,你冷静点……”江轩强作镇定,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若你杀了孤,这辈子都别想找到靖王妃!”
“你威胁本王?”谢淮安眼眸微微眯起,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靖王妃她……现在被孤的人带走了。”江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若你想找到她,就别……伤害孤,让孤平安地回到京城,否则,孤的人会杀了她,给孤陪葬!”
谢淮安桃花眼里猩红一片,像是嗜血的野兽。
“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找到靖王妃!”
侍卫们领命,如潮水般涌入军营的每个角落,然而,一炷香燃尽,整个军营被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不见苏凝芷的踪影。
谢淮安一把揪住江轩的领子,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提起来,咬牙切齿道:“若不是本王,殿下早就死在梁王的算计下了,殿下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江轩被勒得喘不过气,心中暗暗吃惊,谢淮安不是个病秧子吗?为何臂力那么好?
当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拿捏住谢淮安的软肋,笑得肆意至极:“靖王并非有心救孤,只不过想看孤和梁王相互残杀,自己好收渔翁之利罢了。只可惜,孤早已洞悉你的诡计!放心,只要靖王不伤害孤,等孤回了京城,一定把你的靖王妃完璧归赵!”
“最好如此!”谢淮安猛地松开手,江轩踉跄着跌倒在地。谢淮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森冷如冰,“本王就留你多活几天!若是到了京城,你胆敢不将王妃交出来,本王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谢淮安不再理会狼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