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穆川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沈汐汐的事,哪里还顾的上萧明。
“找几个人沿着都城机场附近搜查。只要在都城境内,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叶风颔首:“是,傅爷。”
他boss是都城之主,是整个都城的执权人和主人。
萧明这样的小货色想逃出都城,那基本不可能。
傅穆川等人跑遍了整个车站高铁站,都没有找到沈汐汐半分消息。
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一点消息和线索。
没一会,叶风的电话再次响起。
挂断电话后,他神色凝重的看向了傅穆川:“傅爷,我们调查的事情,有进展眉目了。”
两人回到傅氏集团后,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拿出了一份份检测报告。
“傅总,傅东城之死可能真的和沈汐汐没有关系。”
“我们收集了案发现场用血字写的汐字,发现有些问题。那个字有被改写过的痕迹。虽然凶手将原本的字擦拭的很干净,但就是因为擦拭的太干净了,才会出问题。”
“你看,这写了汐字的地方,周遭更加干净,有明显的边界。”
“而且,我们查了一下,傅东城之前有书写的习惯。他写汐的三点水时,会往上勾。但当时的字,没有。”
他继续说,“傅总,您再看看这张照片。”
傅穆川接过照片,发现照片上
的人正是死去傅东城的尸体照片。
那照片里,最突出的就是他的手势。
他的手,竖起了中间三根手指。
而那竖起的三根手指里的中指上用血写下了一个小小的叉的符号。
中年男人继续说,“三根手指代表汐字的三点水,叉的意思代表是否认。所以我想,傅东城临死前是想告诉我们,沈汐汐不是凶手。”
“而这样的小细节,当时我们并没有注意到。”
傅穆川愣了愣,他怎么都没想到傅东城这样害妻杀子的罪恶之人,竟会在临死的最后一刻还去保护别人。
中年男人继续递出一份分析资料和一张修复过的照片,“至于十九年前那场爆炸案,沈汐汐也不是凶手。”
“安放炸弹的时间和沈汐汐救下您的时间之间相差的实在是太短了。在那短短的时间里,一个几岁的小女孩,根本做不到先放炸弹再救人。”
“如果是她放的炸弹,那么她不可能救的下你。我们推算过无数次,也实验过无数次。这是不可能的事。”
“还有,我们去找到了当时案发现场在场的一个老人。他在临死前,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一个点,说爆炸前夕时,他看到了一个面黄肌瘦,穿的破破烂烂像小乞丐的小女孩在您母亲的车旁徘徊。”
“那个小乞丐,才是安放炸弹的真正凶手。”
提到小乞丐,傅穆川
陡然想起十九年前第一次遇到白雪时的样子。
那时的白雪面黄肌瘦,浑身瘦的只有骨架。
身上还穿着和乞丐一样脏兮兮的衣服,浑身发着臭。
倏然,他又想起了沈汐汐的话。
‘傅穆川,白雪才是安放炸弹的凶手!十九年前,傅东城用三千块买通了白雪为他放置炸弹!’
这一声话语像是一道白光,咻然将那重重迷雾划破。
那些真相层层浮出水面,此刻,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那平静水面下汹涌的暗流。
“如果十九前安放炸弹的凶手是白雪,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傅穆川捂着疼痛不已的脑袋,终于想明白了一切。
似是高山上的雪崩,龙卷风席卷村落,高高的海浪咆哮着吞噬了大地,他的心,赫然崩塌。
“回傅家!”他呵斥着坐回车里,他必须要找白雪问个清楚!
车在傅家猛然刹停。
白雪一如既往的热情迎接着傅穆川,“穆川哥哥,你回来了。喝杯热茶吧……”
砰——傅穆川反手将她手里的热茶拍飞,随后拽着她的手腕将她甩在了车上。
“穆川哥哥,你怎么了?”白雪察觉到他眼里的滔天怒火和杀意,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发生什么了?
傅穆川冷呵,“从现在起,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不是!”
他的声音压的极低,好像胸口堵满了石头,那声音都
是从石头缝里挤出来的般,每一个字都咬着极重。
“白雪!十九年前,傅东城用三千块买通你在我母亲车上安放炸弹!而你在放了炸弹后,发现沈汐汐救下了没被炸弹炸死的我,随后冒充沈汐汐,顶替她的功劳成为我的救命恩人留在傅家。是,还是不是!”
白雪听完大惊失色。
傅穆川怎么会突然跑来问她这些?之前他不是一直不相信沈汐汐的话吗?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这事都过去十九年了,要证据没证据的,只要她不承认,谁也定不了她的罪!
“不是!穆川哥哥,我是顶替了沈汐汐的救命之恩,但是,但是我绝对没有安放炸弹害傅阿姨!”
“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九年,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你还不相信我吗?”
她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