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霖注视着姜疏，少年面色冷漠，一件黑色的连帽衫，那张脸被包裹在帽子里，他看着姜疏，唇轻启——
“宁霖。”身后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
宁霖和姜疏一同看过去。
是陆灿。
陆灿走上来，手臂搭在了宁霖的肩膀上，笑着看宁霖，“今天这么早就下课了？”
宁霖沉默，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姜疏淡淡开腔，“上课？他就没上过课。”
说着，姜疏与陆灿擦肩，女人的脸上没什么情绪，看起来有点“生人勿进”的感觉。
陆灿眼角轻佻，嗯？
生气了？
他睨着宁霖，摊开手，“惹美女姐姐生气了？”
宁霖不说话。
姜疏停下脚步，说了句：“陆灿，我当你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朋友，我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
陆灿拉着宁霖转身，幽暗的长廊里，三个人的距离不远。
姜疏说：“他又不上课，每天几万块的学费搭在这儿真没必要。”
“如果他很想找个安静又清净的地方，不如带他去图书馆、茶室，那里的价格比这里便宜多了。”
陆灿眨眨眼睛，男人一米八几的身高，在外也是雷厉风行的人，如今站在姜疏面前，像个弟弟似的，
格外的规矩。
“瞧你，怎么把老师惹的这么不高兴。”陆灿果断的敲了一下宁霖的头。
宁霖不悦的皱眉。
姜疏赶忙开口，“可别，陆总，我可不敢生宁少爷的气！”
陆灿饶有趣味的看向姜疏，笑了。
还说没气。
这又是陆总，又是宁少爷的。
姜疏看了一眼时间，她也该下班了。
她去休息室拿了包出来，转身下楼。
“完了，宁霖，你没老师了。”陆灿歪过头看宁霖。
宁霖抬头，他盯着陆灿，少年沉默着，眼看着姜疏的身影要不见了。
他皱眉，道：“我要她。”
陆灿正叹着气，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宁霖，宁霖说话了？！
“看什么？我只是不想说话，又不是哑巴！你，把她给我留下来！”宁霖抬手指向楼梯口。
陆灿这满脸震惊的表情不亚于发现了新地球！
他赶忙点点头，留！
宁霖难得开口，那毕然要留！
陆灿便拉着宁霖跟上去，嘴里讨好的说：“姜小姐，霖霖他平时就是话少，其实他没恶意的。”
“我看你给霖霖上课上的蛮好的，要不你还是继续给他上吧！”
姜疏扫了宁霖一眼，直
接放弃这小孩，“不要。”
“姜小姐！”陆灿叹气，“霖霖他蛮喜欢你的！”
宁霖瞪向陆灿。
他只是觉得姜疏话很多，他们一起上课，他不说话，教室里也不会太冷清而已。
他什么时候说喜欢姜疏了？！
陆灿紧跟姜疏身边，嗓音含笑，“这样吧，刚好快十点了，咱们一起吃个夜宵，好好再谈谈，好不？”
“不要！”姜疏皱眉，将陆灿往旁边推了推。
陆灿惆怅，他知道姜疏是个有脾气的人。
她若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陆灿跟到门口，忽然想起姜疏缺钱。
他赶忙拦住姜疏，一脸严肃道：“姜小姐，我加钱！”
姜疏本要下台阶的动作停了一下。
她抬眼，对视上陆灿十分真诚的双眸。
宁霖瞧着姜疏停下的脚步，打心眼里嫌弃她。
见钱眼开。
姜疏挑眉，笑着看陆灿，“加多少？”
陆灿问：“你现在一节课多少钱？”
姜疏眯眼，淡淡笑了一声，随意道：“五万。”
陆灿笑的灿烂，“我给你翻倍！十万！”
宁霖撇着姜疏。
姜疏耸肩，一般，留不住她。
陆灿见她不做声，这是少了？
“十五万！”陆灿再加！
姜疏瞥向
宁霖。
宁霖面无表情，贪多无厌！
“成。”姜疏挑眉，拍了一下宁霖的脑袋，“小哑巴，姐姐就再跟你玩两天！”
宁霖的眼睛里立刻写满不悦，小哑巴？
陆灿松了口气。
难得宁霖主动要一个人，别说十五万，继续加他都得留下！
姜疏翻了一下口袋，从包里拿出纸币，她咬下笔盖，抬眸扫了陆灿一眼，写下了协议。
【姜疏给宁霖上钢琴课，一节课90分钟，十五万酬劳。】
“签字。”姜疏是很讲究协议的。
没协议，说什么都掰扯。
陆灿扁嘴，没想到姜小姐合约意识还挺强……
陆灿签下名字，姜疏递给宁霖。
“小哑巴，你也签！”
宁霖瞪着姜疏，姜疏面无表情，“快点，姐姐忙着呢。”
等会儿十点了。
回家晚了湛寒霆又要计较！
宁霖不情愿的拿过笔，在那张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疏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