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站起来，就见叶江和湛寒霆都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己。
姜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画。
“是真的。”湛寒霆说。
姜疏沉默了三秒，接受了这个事实，“你哪儿来的钱？湛寒霆，你是不是瞒着我藏小金库了？”
“不敢。”他摸了摸鼻尖，这仿佛是说谎的标准手势。
姜疏眯眼，不敢？
她看，他挺敢的。
“啧，说吧，是跟夜燃借的钱，还是和江景言借的？”姜疏歪歪头，一脸正房太太质问的感觉。
湛寒霆脸上的表情僵住。
好吧。
在姜疏的眼里，他是个连拿六百万都要借钱的人。
“一人借了三百万。”他说。
湛寒霆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忽悠姜疏了。
明天圣诞节之后，他会摊开身份，再也不骗姜疏了！
“好家伙，你一分钱存款都没有，全靠借啊？”姜疏走过来，一手揪住了湛寒霆的耳朵，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狂躁。
“有啊，零头十六万，我自己出的！”湛寒霆展眉淡笑，眼眸里满是宠溺的神色。
姜疏：“……”
很想翻一个大白眼给湛寒霆，但她要注意形象。
美女可不能翻白眼。
姜疏叹了口气，默默的收回了手，掩饰住了自己暴躁的一面。
很柔弱的卷了卷
头发，意味不明的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罢了罢了。”
反正是送老爷子的礼物。
他愿送，那就送吧。
不过，没有那个经济能力，却要送六百万的一幅画。
姜疏还是不禁多看了湛寒霆一眼。
是觉得今晚老爷子生日，送礼的人太多，担心自己的礼物拿不出手？
还是这幅画，有什么别的寓意呢？
湛寒霆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笑意。
这个小戏精。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婆，我欠债六百万怎么办啊？”他忍不住逗逗她。
“还能怎么办，珍惜今早丰富的早餐吧，明天我们就米汤和咸菜！”
姜疏嫌弃的甩开他的手，默默多吃了一个肉包。
湛寒霆看笑了。
“那，离婚？”湛寒霆来到她的面前。
“屁，我是那种人？”姜疏瞪着他，怎么想她呢？
“行了，别墨迹了，赶紧吃饭，然后去上班了！不赚钱还你的六百万了？”
“哎，作孽啊，六百万……”姜疏仰脸看头顶的吊灯。
她才过了几天没债的日子啊。
对了。
“我妈还好吧？你有没有按时带我妈去检查身体？她现在还用药吗？”姜疏忽然一连串的问题。
湛寒霆眯眼，“你觉得呢？”
“也好
也好，把我妈妈交给你，我省钱了。”姜疏说气话。
她真的很想见爸爸妈妈。
这个狗男人，到底藏着什么猫腻，也不让她见爸妈！
想着，姜疏闷闷的咬了一口包子，盯着头顶的吊灯念咒：“没了爸妈的孩子就像一根草啊！”
湛寒霆抿唇，嗯了一声，“确实，我很能体会。”
闻声，姜疏立刻看向湛寒霆。
她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这句话对湛寒霆这个特殊身份的人，似乎并不友好。
“没事，我爸妈现在是你爸妈，我是根草，但你不是！”姜疏默默圆回来。
并且觉得自己圆的还不错。
湛寒霆闷笑一声。
确实，他们对待自己还不错。
“不过，我一直觉得蛮好笑的。你和你父亲，似乎常年都没个联系啊……你和他似乎很有默契的都把彼此当成空气？”
说来湛寒霆和湛家这些人，好像也就和湛知尉的相处最多。
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湛知尉自己找上门的。
“吃饭吧，该上班了。”他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
姜疏想，他应该是不想谈湛家。
湛家对湛寒霆来说，应该是永不磨灭的伤吧。
“没关系的，以后有我。”姜疏忽然握住了湛寒霆的手。
湛寒霆笑了笑。
他
，一直都有她。
“湛家人瞧不起你，那就意味着他们瞧不起自己！”姜疏语调坚定的说。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竟然觉得有点耳熟。
望着湛寒霆这淡然的脸庞。
她……
是不是曾经也对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
湛寒霆看着她的眼睛，心尖跳动了一下。
还是和那年一样的话，一样的语调。
姜疏永远都没变。
单纯，善良。
他拍了一下姜疏的脑袋，不远再想那年的事情，“上班了。”
“恩恩。”
……
今天酒店的环境特别不同。
姜疏和段晓君站在长廊里，忽然没了蒋薇薇的身影，竟然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没人打压我们了。”段晓君长舒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