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盛诀顿了一下，而后微微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姜疏望着湛盛诀，微微挑眉。
湛家这个二哥……人看起来还不错哦。
每次都有一种独乐的感觉，清心寡欲的……
这人应该是湛家最不求存在感的一个人了。
姜疏继续和别人聊天，时不时的看一眼旁边的湛寒霆。
有几个前辈围着湛寒霆，和湛寒霆聊起湛氏集团现在的发展。
姜疏想，这应该是湛氏集团的股东。
湛寒霆转过头，望向姜疏，挑挑眉。
姜疏笑。
她喜欢看湛寒霆被众人拥护的感觉。
似乎，他注定就该是发光的。
什么阴沟里的老鼠，什么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那些通通不应该是他的标签。
“傻笑什么呢？”湛寒霆冲着她勾勾手指，示意姜疏过来。
姜疏便来到他的身边。
湛寒霆顺势牵住她的手，和面前的几个前辈介绍起姜疏，“这是我的太太，姜疏。”
“久仰久仰！”
“见过姜小姐！”
几个人客客气气的和姜小姐打招呼。
姜疏竟有一瞬间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几年。
父亲带自己去参加晚宴，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毕恭毕敬的叫自己一声姜小姐？
如今，还真有点怀念这样的感觉。
“晚辈给各位
叔叔问好。”姜疏微微点头，笑的优雅从容，打起招呼更是落落大方，看起来便知道这是个出身大户人家，很有教养和涵养的人。
那些人则是微微一笑，便又寒暄了起来。
一段小插曲结束之后，生日会进行的还算顺利。
九点多，大家开始离场。
很快，老宅便渐渐地恢复了安静。
叶江去送黄山先生。
湛寒霆和姜疏便稍等片刻。
客厅里很快就没了客人。
湛文川坐在了沙发上，望着远处已经挂起来的江南百景图，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湛寒霆。”他忽然叫了一声。
姜疏推着湛寒霆从外面进来。
大厅高挑，外面冷风刮过，客厅里，湛文川目光冷厉的看着湛寒霆。
整个客厅里的气氛，忽然就被冻结了似的，有些冷冰冰的严肃。
姜疏不解，老爷子这又是要干什么？
“摊牌吧。”湛文川睨着湛寒霆，语调沉重。
摊牌吧。
他，到底是谁？！
湛寒霆则是静静的看着湛文川，“抱歉，听不懂爷爷话里的意思。”
“不要跟我装傻！”
那些消息，难道不是他放出来的吗？
如果不放出来，他又怎么查得到呢？！
怎么就这么凑巧，今天老段就查到了他有公司的事情？
“那不如，爷爷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湛寒霆望向湛文川，本平静的脸庞，倒也变得冷漠危险了起来。
老爷子微微眯眼，反客为主？
“你有什么好问我的？”湛文川不明白。
“我妈所发生的过的一切，爷爷就没什么和我解释的吗？”湛寒霆面无表情的望着湛文川，眼神里有几分逼问的意思。
姜疏立刻低下头看向湛寒霆。
他妈妈？
在一起这么久，也没听湛寒霆提起过她妈妈诶……
湛文川睨着湛寒霆，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爷爷，我想那时候的湛家，没有你的允许，应该不会有人敢对湛家三爷的准未婚妻动手吧？”湛寒霆眼尾轻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湛文川立刻握紧手中的龙头拐杖，站在湛寒霆面前的身躯，有一丝丝的颤。
气氛变得压抑，湛寒霆眼神里的质问，让湛文川觉得压迫感十足。
他甚至，有一瞬间不敢去对视湛寒霆的漆黑瞳仁。
姜疏更是站立不安，只觉得气压低的可怕。
“爷爷怎么不说话？”湛寒霆歪歪头，那张脸，真是太有攻击性了。
湛文川转了身。
湛寒霆的脸色冷漠，他声调放大了几分，“爷爷，我妈受过的所有委屈，
都是你允许的，而我妈的死，也是你导致的！”
“和我没有关系！”湛文川一转头，带着怒火似的，大声反驳！
湛寒霆冷静的看着湛文川，等着湛文川的下文。
湛文川手攥的紧，肉眼可见的他的指尖发白。
“那是她自己生病去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湛文川偏过头看向窗外，眼神冷漠。
湛寒霆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他的手握着扶手，显然也有几分失控般，喝着：“如果你不把我带回家湛家，她就不会死！是你割断了我妈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湛寒霆，不要和我探讨这些无用的问题！如果没什么事儿，请你离开！”他瞪着湛寒霆，不愿再和湛寒霆过多交流什么。
湛寒霆淡淡一笑，眼神轻蔑的问：“那可是一条人命，爷爷每天晚上睡觉时，就不会觉得不安吗？”
湛文川盯着湛寒霆，只觉得心跳加快，脸上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