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后,叶云给刘惜请了两天假,王老师也是表示谅解,而刘惜却在第二天假期下午返了校。
课间,成群结队的女生拉着手去上厕所,也有人拿着水杯接水,黑猴从狭小的小过道挤去刘惜那里时,刘惜正趴桌子上咪着呢。
“呀!惜姐!多大事啊你还搁桌子上睡呢!”黑猴急不可耐地想把她一手薅起来可惜顾忌着男女有别。
“干嘛。”正欲进到梦乡衣领子被拉回去八里地,刘惜正不爽呢。
黑猴把班里某些传言对她说了一遍,有夸她勇敢保护路人的,也有她精神病发疯一瓶子打破男人头的。事发突然,公安局也并未发布通告,没人知道夜晚偏僻的巷子口里究竟是自卫的少女还是无辜挨打的男人。
被议论对刘惜来说是常事,她的性格好像就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朋友不说多吧,也就黑猴一个,有时候刘惜也觉得黑猴也是个脑袋抽的才整天跟她屁股后边。黑猴这些话她正想忽视直接睡觉时,许晴晴出现了。
“刘惜,你那天也太帅了吧,谢谢你保护我,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要遭遇什么了。”班里看戏人正乐呵地准备听下一场呢,刘惜却发觉了她是故意让这些人听的。
“你怎么来了?”她不准备拆穿许晴晴,让她更好奇的是许晴晴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许晴晴从后面把手伸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平展在手中央。“谢礼,希望你能喜欢。”黑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碰巧上课铃声响起,有些人已经不打算看戏了,他飞的一下过去拿起小礼盒,双手奉上给刘惜,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不用谢。”
许晴晴扬起嘴角,满意地转身走了。课堂开始有秩序的进行,而刘惜随手打开,里面是一条银项链,令她印象深刻的是,吊坠里形似一朵铃兰花。
无聊,刘惜并没放在心上。随即一张小纸条掉落,“刘惜,下午放学我们天台相见。”她打算和小铃兰花见一面。
下午六点,放学铃声响起,校园里晃荡着悠扬又青春的乐曲,她踏上了去往天台的台阶路,许晴晴妄图结束生命的地方。
入目的是许晴晴坐在边缘,她扭头,眼里所看只有刘惜。
“可惜了,没带手机,可不能让你……”不等说完,许晴晴转身走过来,轻轻环住了刘惜的腰,她的个头本来就娇小,身子倾斜靠在刘惜肩膀上。
“你知道吗,我好累。你那一巴掌救了我,刘惜。”
刘惜并不擅长这种场面,一时无措,只能由着她靠在肩膀上。尚不知何时她抬起了头,肩膀湿了一片。
“我从前觉得生活无望,但是如果和你一起的话,我突然觉得有盼头了起来。”刘惜并不能说对她这些话无感,但只身一人的生活要是突然加入一个人……
“所以呢,你自己懦弱,关我什么事?”
许晴晴笑笑,“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会不屑一顾,没关系。”刘惜搞不懂她这是要干嘛。
“我的过去对我来说很难过很……很自卑……刘惜,我想跟在你身边,像王弛一样,我想和你做朋友。”她说的坚定,眼里有了许久不见的光亮。是的,刘惜看见了,但刘惜可不会轻易让别人如愿。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没等她回答,刘惜就率先下了楼梯,许晴晴低头。
“许晴晴,做你自己。”
直到她变成一个小蓝点又消失,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许晴晴,加油,做自己!跟上刘惜的脚步!
晚上,许晴晴回到家,同寻常般的寂静,她已经习惯这种冷漠和平静。不一会,妈妈从厨房出来,端着两盘新炒好的菜上桌,言语间显露出对她细微的关心,好景却不常有一般。爸爸从主卧出来,身上带着些许的茶香味,似浓郁又似淡薄。
餐桌上许家的优良家风被体现的极致,如果没有许爸爸最后的叮嘱的话。
“我说够了!我已经按照你们的期望考进了尖子班了!还要我怎样努力!”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许爸爸也很突然她会有这么大的脾气。猛的站起身来,正想呵责,不料……
许妈妈惊呼一声,挽起她的胳膊,一道粗质的疤痕现在眼前,挤的眼睛酸疼。“晴晴!到底怎么回事,跟妈妈说!”许晴晴只觉得,迟来的安慰,她到底还要信几分。
啪嗒,感受到一滴泪落下。接而转来的是父亲的自责、不可置信,母亲的低吼,许晴晴也没想到过会有一天,原来向来严厉的爸爸也会掉眼泪。
面对女儿的这般平静,许爸爸压抑住心中的痛意,直接伸手拉回许妈妈,“晴晴,爸爸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做,爸爸觉得有我管你管的不恰当的原因,但你要相信爸爸妈妈都是爱你的,我们给彼此一会时间,一会了爸爸妈妈来屋里。”转身爸爸带走了妈妈。
是吗?这样就要舍弃我了吗,爸爸妈妈,我再也不愿意做你们的乖孩子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乖孩子。
高考很重要吗?我不明白。我只记得临近中考的时候在学校好紧张,老师们紧张的要死,爸爸妈妈,你们也是。我好讨厌一顿饭十几分钟吃完,好讨厌顶着强身健体的名号拒绝我的生理期跑操请假,爸爸妈妈,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