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驸马再忍忍,这位置的骨头断了最是难养!你咬咬牙,待我将它位置复原了,再……”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想来应该是大夫。
话未说完,五驸马又他痛呼出声,隐隐带有哭腔。
“早知这般,给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惹那陈云!”
五驸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五公主神情更是不耐,推门而入。
两人吓了一跳,五驸马扯到伤口,又是一顿痛叫。
大夫眼见情况不妙,躬身答道。
“五驸马,伤处正骨已经完成,待我后续为您包扎,开药。您此间事了,再唤老夫进来。”
五驸马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大夫提起药箱转身欲走,被五公主开口叫住。
“等等。大夫,他伤势如何?”
这大夫转过身来,眉头紧锁,内心暗暗叫苦。
这可不是个好差事,这五驸马乃是去惹了南凉王被整成这样子,眼下这五驸马可正在气头上,想来这五公主也是怒火中烧,若是一个失言,只怕……
“禀五公主殿下,驸马爷伤势颇重,牙齿掉了五颗,大腿骨头也断了。”
大夫无法,只得如实相告,他可不敢隐瞒。
“完全恢复,要多长时间。”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五驸马这受伤部位,乃是极难恢复的腿骨。这处想要完全恢复,少则三月,多则半年……若是恢复不好,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果然,原本已经收到消息的五公主,得知了事情的结果,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五公主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忍耐怒气。
“下去吧。”
大夫得了命令,转身擦了擦额上的细汗,逃也似的飞奔离开。仿佛此地是什么害人性命的阎罗地狱。
可这伺候皇城中的主子,可不就是在悬崖边上反复试探吗?万一哪里惹得主子不高兴,随手打杀了也是无处喊冤。
大夫也不见得有什么稀奇的。反正你没了,在宫外招一个技术过硬的便是。你不好好干,有的是人干。
“我只问你,那苏可卿签下那协议没有。”
五公主见大夫离开,开口询问,眼中带着一丝急切。
床上虚弱的五驸马自嘲地笑了一声。
“协议?我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原本我是想让人押了那苏可卿,强迫她签字画押,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京兆府尹韩文生带人冲了过来,我无法,只得与他周旋,这一来二去之下,被他们拖到那陈云赶来,我也逃之不得,被那陈云……”
回想起和陈云直面的经历,五驸马还是觉得两股战战,心有余悸。他忌惮无比,冷声开口。
“陈云,是个疯子!绝对……不能惹他!”
五公主闻言却是眉头一皱。
“此事没办成,你叫我怎么交代?!”
五公主又嫌弃地看向五驸马。
伤成这样子,只怕有大半年指望不上他做事了。
“陈云,当真是歹毒之辈。不过拘了那苏可卿一下,那陈云便如同疯狗一般。如今竟活生生把你打成这副模样!”
五公主心有不甘,她咽不下这口气。
“不行,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五公主起身要走,被五驸马拉住。
五驸马惊恐万分,唯恐她出去做了什么事,惹上陈云。
“我求你了祖宗,别再多生事端了,此事,我认了。”
五公主嫌弃地看向五驸马。
“你还是个男人吗?!他把你打成这样,你咽的下这口气?!”
“我纵是不服又如何,在这京城,只怕已经没人能制得住南凉王了。此前那琉璃作祟之事,我们筹谋布局了多久,而他陈云却是一眼看出其中关窍,带上人直奔那女子埋尸处。他的心思筹谋,只怕太子和宰相加起来都斗之不过。”
五驸马想到那日场景,他纵是如今身在家中却也是心中发寒。
“你不懂和他对上的感觉,他的眼神,瞬间可以让你腿软屈服。求了你,别招惹他,行吗?!”
五公主冷哼一声。
“那你叫我怎么和那位交代?!”
五驸马微微一怔。
“此事我全责担下,今后若有与南凉王牵扯之事,概不参与!”
五公主却苦笑一声。
“我们既已入局,此事再想抽身,便是难如登天!再说了,我可不是任他陈云踩在我头上之人。等过几日朝会,我要向父皇参上一本,给他陈云好看!”
五驸马看五公主眼神坚决,略微叹了一口气。
“左右我已成废人,但你可不要自误啊……”
五公主不耐起身,抬手打断五驸马。
“别再说了。我意已决,你等着我给你讨回公道吧。”
五公主推门离开。
五驸马苦笑一声。
找回公道?和南凉王对上,在他手里,可讨不到好。
这种感觉,五驸马此生再也不想再体验第三次。
…………
南凉王府。
“王爷,琉璃之事审查已经结束,共计抓到六十二人出手伤害王妃,而洗劫商铺之人,在这几日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