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念的概念,其实我还是挺模糊的。
我大概只记得那个以奇怪pose挡住我的落雷符的考生了,毕竟我看不见念,不过我想如果找对了方法应该可以应付。再说了那个考生可是和钉叔斗智斗勇了好久,还插空开了我黑枪!应该算是比较强的那类恩,小心驶得万年船。
就算是有念,凭借身残志坚,达到这个程度也是不容易,只要不小瞧对手,应该就不会立什么奇怪的fg。
我脑子里快速地盘算着应该怎样对付这看不见的念,一边小心地避开这些陀螺——直觉告诉我,碰到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虽然陀螺这种东西是给小孩子、老人家玩的,但是既然上了竞技台,玩具也会变成杀器。
对,还有那个小丑先生,敢拿着扑克牌把考官当野兽驯的男人。
等等!我好像不是应该想这些的时候!!
我听到身后传来“呯”地一声,连忙侧身避开,顺手激发了灵力,把一张封着金系力量的低阶符咒掷向了疾斗。我没打算一次性成功,只是想以此探一下底,更何况这种比赛是积分制的,如果能成功拿到分数的话,我也不算亏。
我一边闪避着到处乱蹦跶的陀螺,一边分神去观察他会有怎样的举动。然后,我就看到那个成精的陀螺像陀螺一样转了起来
“出现了!疾斗选手攻防一体的必杀技——龙卷陀螺!”
我可以听出解说员姐姐的情绪挺激动的,这样也确实可以让观众热血澎湃什么的,但是我只想对那个疾斗说——你真不愧是成精的陀螺啊!
封着金系力量的符咒打在疾斗身上,发出了刺耳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僵持了一会后,化成了灰烬。对方似乎也有些讶异一张纸是怎么做到这点的,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咦?”,但随后又恢复到了教科书般的反派炮灰调调。
“咯咯咯,没用的小鬼,想要少受些苦还是早点退场吧!”
我没搭理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念应该是一种保护膜一样的东西,而且还能攻守自如,攻击力防御力都有相应的加成。
好麻烦。
“啧。”
我砸了咂嘴,扫了一眼场上越来越密集的陀螺——我觉得这场上简直没法待了再坚持不懈地留下来,迟早会被这些陀螺撞出粉碎性骨折。
不打算多做逗留的我,有些狼狈地躲闪了两个陀螺后,赶忙拍出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浮空的符咒。滞留在空中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这里确实比台上安全了很多。
我无视掉一堆人投来的懵逼眼神,以及解说员姐姐激动到险些破音的声音,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削掉一半的鬓发这得留多久才能让两边长到一样长度啊!简直逼死强迫症!
我眯起眼睛,俯视着竞技场上遍地陀螺的场景,总觉得有些头疼。
不过,奶奶说过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力量的面前,什么都是渣渣。
既然念是依附在那个陀螺上的,那毁掉陀螺的话,那所谓的念也就没什么可以畏惧的咯。
这么想完,深吸了一口气,我开始调转着身上的灵力,拿出了一张封着狐火、用我的血画的符咒,将体内一半的灵力都注入到符咒中,然后掷向下方——
炽热的冰蓝色火焰包裹住了满场的小陀螺,在炙烤之下,很快就熔为铁水。我抓紧时间,调动着体内剩下的灵力,趁着疾斗愣神,赶忙朝他脑袋的方向打了一张符咒。
疾斗还保持着旋转的动作,还有闲情逸致地嗤笑了我一句。
“不要白费功夫了,这招对我是没用的!”
我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比如他的念能把我的符咒弹开什么的。毕竟先前金系符咒发出的声响,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不过我也不想去解释其实化成灰烬只是因为封存在符纸里的灵力用完了而已
再说,打架就打架,哪来那么多科普小知识啊!
我刚在心里吐槽完,符纸便黏在了疾斗的脑门上。他旋转的动作瞬间停止了下来,紧接着——“轰!”地一声,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还把厚实的石地板砸出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我满意地看着裁判给我加了三分,蹲下身子,用手托着腮帮,眯起眼睛,忍不住露出了得瑟的笑容。
“不要白费功夫了。”我把原句还给他,看着他费力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只可惜头紧紧地黏着大地,一点都撑不起来。“千斤符的滋味不错吧?其实你还可以继续把自己当陀螺转——”
我歪着头,决定很真诚地给他一个建议当然,我不否认其中也有包含着幸灾乐祸的情绪。
“用头转着试试啊~”
“不、不用了。”
疾斗大概是试想了一下我建议的画面,最后觉得画面太美,实在不敢尝试。毕竟那种高速旋转,不小心摩擦起火,把整个披风都烧起来了——那就是我坐等裁判宣布我胜利的消息了。
不过他这么机智了放弃了我的提案,我只能遗憾地再给他出两个主意。
我伸出了两根手指,摆出了一副万事好商量的表情。
“那我还有两个方案,你看看哪个不错。”
“一嘛——是你现在就宣布弃权。虽然很没骨气,特没励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