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揍敌客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窘境。
“无论如何,我都想回家,我想找奶奶——什么命数、天道都别管了——把你的力量也借给我吧?”
险些被他当做弃子丢掉,但转念一想又捡回来的家伙好像坏掉了。
“不行。”伊尔迷的心情不太愉快,而且眼前这个人似乎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土御门双叶】了,从她空洞又带着显眼疯狂的眸子里,伊尔迷很容易就能读出其中的意思,可以非常简单地涵盖成两个字——进食。“我没义务在帮助你——没得赚。”
他说完便释放出自己的杀气,没有再遮掩自己的武器,全然一副一言不合便准备开打的架势。双叶则是不解地歪着头,似乎还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是额头的红光愈发明显,原本不太明显的字迹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没办法吗?那就头疼了。”她露出了苦恼的神色,只不过眼睛里进食的欲望丝毫没有褪去。“我还以为是钉叔的话,会帮我的以前——”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伊尔迷也暂时还没有出手,一张张白色的书页不知从何处飞出,径直将双叶包裹住。伊尔迷能看到轻薄的书页上投影出的红光——应该是双叶额头上的古怪文字,还有间隔之间溢出的蓝色火焰,但是奇怪的是火焰却烧不毁那些看起来并没有带有念能力的书页。
“啧,真麻烦。”
伊尔迷转头看去,白发少年手捧着一本书缓缓走来,他明显面色不愉。他对这个人有些印象,是同一期参加猎人考试的一号考生,也是最深不可测的一个,名字似乎是——白泽。
白泽瞥了一眼伊尔迷,琥珀色的瞳孔干干净净,伊尔迷读不出任何情绪,揣测不出他的意图。只看见他伸出手,嘴里念着什么,渐渐地被包裹在书页之中的双叶似乎平静了下来,等到书页散尽,伊尔迷再度看到双叶的时候——
这家伙已经睡着了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要不是他耳朵好能听见呼吸声,他都要以为这家伙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不过,她额头上的红色烙印还在发着浅浅的光。白泽将手附在那个古怪的字符上,他看见指缝之间溢出了一些白光,拿开后会发红光的古怪符文已经消失不见了,同样消失不见的还有双叶的耳朵、尾巴还有爪子。
白泽小哥动作粗鲁地把双叶拎起来,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上,随即扭头对伊尔迷开口说道。
“正好——我有些事要和你说,一起来吧。”
——好疼。
我揉着自己生疼的太阳穴爬起来,感觉前所未有的差——现在我不仅觉得自己脑袋要炸了,右手也疼!连带着莫名其妙的胃也有点疼得慌!
说起来我不是在流星街和怨灵对打吗?转眼回到阴阳屋了是闹哪样??我是被那个怨灵打到失忆了吗???没道理啊!这样也太砸阴阳师招牌了吧!
“别的没有遗传到,只有小狐狸爱睡懒觉的习惯继承得彻底啊。”
就在我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白泽小哥温和的声线,不紧不慢地用喷了毒的语气掐了我一句——
等等,其实从见到奶奶那天就想问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阴阳屋的锁只是拿来看着玩的吗???
“我不是很闲,说完一些事就走——”他说着顿了顿,最后阖上眼睛。“关于回家的想法,你以后最好都别再有了这是为你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抱着把这个次元弄出个洞,直接穿回去的想法。”
被看穿了。
由于被抓包的突然,我一时也有些尴尬,只能低头按太阳穴缓解一下脑袋快炸裂的疼痛。
其实我也就是想想罢了,说不想回家,不在意奶奶那边的事情——那肯定都是假的。但是我如果回去的话,又是一坨因果债要砸在奶奶的身上那我就是神添乱的猪队友了。
“力量越大,所要担负的责任就越多。小狐狸虽说是被烦事缠身,但还没有到自顾不暇的地步,用不着你去担心——你顶多也就只能帮她添乱。”
“她有她自己的考量,你虽然是她的孙女,但是没有权利去干预她的选择。”
“最后还是那句忠告——她的玉牌,留着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警惕地握紧了胸口前的玉牌。
“也只有这点我绝对不会退缩。”我的语气很坚定。“就算放弃回去,我也绝对不会把玉牌给别人——这是我和奶奶唯一的联系了!”
听到我的话,白泽长叹了一口气,无力地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就知道会这样,和顽石一样——又臭又硬。”
喂!谁又臭又硬了啊!!!你省略掉前面的地点,全世界的顽石都会哭的好么!!!!
不过好在大概是看我这么顽强抗争的份上,他和上次一样,完全没有多为难我,只是砸了咂嘴,就扭头准备离开。
“等等!”我纠结了一下,还是开口叫住了他。“奶奶现在还好吗?分家的那些家伙没吩咐那个男人没对他做什么吧?”
我实在无法安心那个人是奶奶的致命弱点,偏偏成为了分家那边人的利剑。
我或许应该要称那个人为爷爷,但是我觉得那早就不是真正的爷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