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安静地数着蚂蚁,等待着他们收工回来。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睡着的时候,再度感觉后颈一凉,然后感觉到了从入口内部传出了陌生的灵力波动。
我急忙又往后跳开了两步,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那种令我毛骨悚然的感觉转瞬即逝,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但是我知道并不是我的错觉,因为缝隙透出的光芒变得时隐时现,最终消失。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皱紧了眉头,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情况。
不过,他们一群人都是超人级的人物,就算我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吧?
我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反正现在没有感觉到危机感了,进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么想着,我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迈开步伐,朝狭小的路口跑去——然而,我并没有一探究竟的机会,整个山洞便剧烈地摇晃了起来,还没等我稳住身形……他们几个便跑了出来……
我应该如何形容那个场景呢……
马莲的妹妹大显神威,把掉落的石块全部吸到她的吸尘器里——不仅是坠落的石块,连那个原本只容许一个人通行的石壁,也抵挡不住吸尘器强劲的吸力,一齐被吸进去了。
……妹子,这是用你姐姐遗产买的吸尘器吗?这容量和吸力……简直感人肺腑——能给我一个地址吗?我也想买一个。
不过我的注意力并没有停留在那个堪称奇迹的吸尘器上很久——因为我看见了非常不科学的一幕……伊尔迷被信长叔扛出来了。
那一刻,我的心情真的是非常复杂——
我不知道应该欢天喜地地放个烟花庆祝债务人狗带了,再也不用劳心劳力被压榨了!
还是应该向信长叔打听一下他老马失蹄的具体过程,等他醒过来后狠狠嘲笑他……
……我脑内的决定好像哪个对伊尔迷都不太友好。
就在我犹豫应该用哪个方案对待的时候,信长叔一脸怪异的表情,快速地跑到我身边,非常好心地捞起我,把我也一起扛在肩上,带着我一起跑路。
叔!我是很感谢你这种时候还记得拉我一把啦!但是!这种被当米袋扛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你知道吗!!!更何况我现在感觉自己还是一袋正在做云霄飞车的米袋!!!!
我张口想要向信长叔抗议一下,信长叔似乎明白我想要抗议的心情,在我出声之前就扯着他的大嗓门喊道。
“丫头先把你脸上的眼泪抹干净!揍敌客的命没你想的那么脆弱!放任不管一两天就会醒了!咱们先出这个破地方再说!!!”
exce ???你说谁哭了????
我感觉脑回路似乎被这个句话给吼断了,一时思考不能,导致根本没有反驳回去,而是伸手去抹自己的脸——不抹还好,一抹发现真的是一把辛酸泪
我的泪腺是怎么了?彻底坏掉了吗!为什么在这种完全不想哭的时候,也会流眼泪??喜极而泣吗???
我抽了抽嘴角,狠狠瞪了一眼同样在信长叔身上当米袋的伊尔迷结果没想到,一看还真的看出问题来了——伊尔迷的身上正散发着黑色的死气。
和信长叔说的不同,看死气的浓郁程度,如果真的心大放任不管个一两天,我的少东家只会真的香消玉殒,并不会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再蹦跶起来插别人钉子。
我蹙起眉头,强忍住反胃想吐信长叔一背的冲动,伸手去掰过伊尔迷的脸,又撩开他垂下的黑发。他的双眸紧闭,面色比平时看起来都要苍白,甚至开始泛青,额头凝聚着一团死气,上面隐隐还能看到熟悉的纹路。
——果然是死咒。
而且,虽然说手法生疏,但是我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是属于土御门家的手法结成的死咒阵法。
周边应该还叠加了很多障眼法和隐蔽灵力用的阵法,所以我只感觉到了危机感,只有阵法被触发的一瞬间才感受到灵力的波动。
鹤的丈夫因为只是蹭了点边,所以并不能看出整个阵法的原型伊尔迷则是完美的被阵法选中了,身上能很清晰地看清楚对方的灵力波动和手法。我长叹了一口气,内心升起了一股愧疚的情绪——伊尔迷可以说是被我连累的。
因为这个阵法设定的对象,是我。
伊尔迷和进去的这几个人里面,大概也就只有伊尔迷身上我的气息最重,所以才会被选中吧。
土御门家的手法,死咒设定对象是我——再笨我都能猜得到是分家的人在动手脚。
不过,他们到底是怎么把手伸到异世界的?管得也未免太宽了些吧
我垂下眸子,重新理了理思绪,但是暂时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不过能在白泽小哥眼皮子底下做这些事情,应该也是用了不少手段吧至于白泽小哥和他们同流合污这种可能,我只是在脑中闪过了一下,然后就排除了。
能瞒得住通晓万物的白泽,看起来分家应该也下了不少功夫,值得称赞一下——但我并不会这么做。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死气在他身上蔓延的速度,估算了一下时间,应该还能撑个五小时左右——也亏得他的身体素质好,他的念能力估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