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胡闹的弗兰,还有莫名爆发了闺蜜之火的骸姐,最后都被莫名变得可靠无比的伊尔迷给挡了回去。
伊尔迷什么时候变成古道热肠的老好人了?画风变得有点突然,我有点接受不过来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地互瞪了许久后,意外地,伊尔迷居然先行认输,开口说话。
“伤口会留疤。”
“恩。”我点了点头,这个早就晓得了,剜掉了一块肉,又不是割口子,就算凭借妖化后的恢复力,也恢复不到以前的状态。“这个衣服能遮得住,无所谓。”
当时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拿刀子在大腿的部分下刀。痛是真的痛,但痛到晕过去还不至于——我晕过去的原因,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只是松了一口气而已
可能很久身体没有遭受这种削肉的体验,在心理恐惧复苏的状态下,做出的一种本能保护?
我没得出结论,还仿佛是个可悲的话题终结者,一下子又把气氛带入了尴尬之中。
“我欠你一个人情。”就在我尴尬得有些想要闷头睡觉的时候,伊尔迷突然开口说道。我瞄见他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第一次让我觉得他整个人并不生硬。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发顶。“谢谢。”
我模模糊糊印象中他已经和我道过一次谢了,听到不久之后我就觉得头重脚轻晕了过去。他可能以为我没听见吧?
我把被子往上拉了些,眼睛瞟到一旁——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回避什么只能闷闷地含糊回了句不客气,再度没了下文。
“啊,对了。”伊尔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愉快地望向我——我莫名感觉脊背一凉。“机会难得,我闲暇也来这里打工吧,算是还人情——我一向讨厌欠东西太久。”
喂!别擅自决定啊!!你的人情想想就很值钱啊!!!我还想用在别的地方上呢!!!
而且骸姐他们可以用幻术糊弄别人占卜结果,你要怎么玩?和弗兰一起发传单,还是用钉子扎客人脑袋做针灸???
——怎么想都很可怕好吗!!!
但我看了看伊尔迷的脸,他就差把【不准拒绝】四个大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自己脸上了——我非常怂地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在看到伊尔迷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后我为我的客人们,默默地在心里点了一根蜡烛。
我和伊尔迷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图里,又加了【他是我家打工仔】的一笔,我不知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总觉得有了一种要和他纠葛不清的微妙预感。
我绞尽脑汁地想着伊尔迷能够做些什么,最后就接到迷迷糊糊睡着都没想出个所以然。
次日,凭借着半妖血统的优势,我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心理上的症状似乎还没褪去——我总觉得大腿上的伤口还疼得厉害,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这应该还是托黑历史的福,不过一时还真是没辙。
在洗漱结束后,我正准备把【正常营业】的牌子挂出去,结果就看到了三个来准时报道的大男人。
骸姐和弗兰已经对各种业务轻车熟路——他们虽然不会阴阳术,但是可以用幻术扯淡,再加上牛郎脸的卖相,就算占卜不准依然会有固定的女性常客过来送钱占卜。
不过师徒俩还是骸姐比较熟练,弗兰简直可以用任性来形容——他时不时冒出来的毒舌、迷之恶毒的天真形象(?),还有不合时宜的恶作剧(比如占卜的时候,幻化出了一只癞□□蹦出来),让许多客人泪洒当场,大多数时间都被我勒令去发传单去了。
相比之下,骸姐简直人气占卜师。我完全能想象一群恋爱脑的女性,看着长相完美,谈吐优雅、举止绅士的骸姐,大半颗心大概就这么丢了,然后他再用幻术来场绚丽的视觉盛宴——我觉得他在这里开个后宫是妥妥的没问题。
总之,他们俩不管是瞎扯淡还是怎样,都已经可以勉强挂上【成熟的占卜师】的牌子,而伊尔迷
我现在还是没有想好他要干些什么——让暗杀家族的大少爷来打工已经是很屈尊的事情了,你总不能让他再去发传单吧?我保准我一说出这个工作内容,他就会拿钉子戳我脑袋!但是念那种东西真的能强行装作占卜吗?而且念是这个世界本来的能力,掉马的可能性应该很高吧
在总结完这些之后,我盯着伊尔迷的脸,最终敲定了一个最不靠谱的方案——
骸姐有条不紊地发挥着他意大利佬的独特优势,面对着排成长龙的女性队伍,丝毫没有烦躁的神情,连眉毛都不带挑一下的。
找我占卜的就比较少了,大多还都是小学生,我乐得清闲。
然后,我最担心的状况出现了。
一个还算是常(tu)客(hao)的小学生,她在例行找我测了一发桃花运之后,终于注意到了我身旁的大型吉祥物——揍敌客家的大少爷,伊尔迷先生。
熟练地把自己当做是人形装饰物的伊尔迷也注意到了小女孩的注视,垂下了视线,如铁窗般密不透风的黑色眸子,直直地盯着小女孩就在他们无声地对视了快一分钟,我都以为他们快一见钟情,擦出忘年恋的火花时,小女孩“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正在掐咒的我一个措手不及,掐错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