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承过来找她时,注意力全在怎么羞辱他上面,忘记头受伤了。
他走之后,贺秋彤又冒出来,这个绿茶婊白清栀同样也忍了很久,没有给她好脸色看。
一桩桩事情全都解决,松懈下来之后,后脑的伤痛一阵阵袭来。
太疼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很痛吗?”黎景琛把视线望向她。
白清栀强撑着说:“没有,一点感觉都没。”
“也是,陆云承的母亲和妹妹对于你来讲是亲人,亲人下的手怎么会疼呢?”黎景琛冷笑。
要是白清栀这时候服软,他不会说这样难听的话,反而会找最好的医生给她治疗。
但她没有服软,心里还记挂着那个男人。
这样的话,也用不着他存好心。
白清栀说不过黎景琛,缩在车窗边,视线望向外面。
司机一刻都不敢停缓,车子开得飞快。
从市区出来,绕到山路。
一直绕到山顶,恢宏雄伟的寺庙赫然出现在眼前。
就算平时不拜佛,不懂佛理,白清栀对寺庙还是存着敬畏之心。
她没有再跟黎景琛争吵,望着寺庙大门,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
“你杂念太多,拜了没用。”黎景琛的话有
些坏氛围。
白清栀不生气,回头看向他笑说:“杂念多的才是正常人,不像黎总,手戴着佛珠,每天抄佛经,还是六根不净。”
“下车。”黎景琛拉开车门,率先下车。
他站在车旁,目光看向寺庙。
不知道是不是白清栀的错觉,她觉得眼前的男人跟这恢宏庄严的寺庙很相配。
盯着了一会,白清栀跟着下车。
这个时间点,除了上山未回的香客,已经没有人来了。
“黎施主,您来了。”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小沙弥走过来迎接。
“这位女施主是您太太吗?”小沙弥跟黎景琛应该很熟悉了,说话自然,一点也露怯。
黎景琛淡淡嗯了一声,白清栀却直接拆他的台:“我不是他太太。”
“那也只是暂时的。”黎景琛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两位施主这边请,主持在大殿里等候多时了。”
“小师父,我想问一下,这里可以算卦吗?”
她记得大部分的寺庙都能抽签祈福,不知道这里行不行。
“可以。”
“那我想求个签。”
庙里都是能求签的,她要求一个下下签给黎景琛看看,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女施主要求签的话,得等
明天早上了,师父安排好厢房给二位休息。”
早知道还要在这里过一夜,打死白清栀都不来。
她想回去,山高路远又没有车,真的是寸步难行。
没办法,只能先进去再说。
小沙弥把白清栀带到住的地方,厢房布置的很简单,但是却很干净。
有床铺和简单的木桌,休息一晚是没什么问题。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这里网络很差。
小沙弥跑出去给白清栀准备茶水,沈书艺的电话刚好打过来。
“清栀,你现在在哪呢?”手机那头传来了沈书艺非常着急的声音。“我刚刚去医院,医生说你走了。”
“我没住院,稍微观察了一下就先回去了。”
“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沈书艺很是担心,“那么大一个包,我看着都心惊肉跳的。”
闺蜜关心她,白清栀当然那是很高兴的。
“我现在很好,在庙里呢,你不用担心。”
“庙里?是哪个新开的酒吧吗?”
“具体的一时半会说不清,我这里信号不太好,等回去我找你聊。”
跟沈书艺说话时,那头一直有嘶嘶的电流音。
不仅电流音比较大,还断断续续地,到后面压根都听不清楚沈书
艺说些什么了。
“回去以后打我电话。”沈书艺大声说。
挂断电话,小沙弥端着一个木盆子过来,里面放着牙杯牙刷,还有毛巾。
“我来拿吧。”小沙弥看上去年纪不大,白清栀可不想麻烦这样一个孩子。
小沙弥却摇摇头,眼神清澈,笑容腼腆:“没关系的,每次都香客留下住宿我都是这么做的。”
“真厉害,你叫什么名字?”她莫名觉得这孩子还挺可爱。
“空空。”小沙弥说,“师父还没有给我起法号。”
“这样,那个黎施主是这里的常客吗?他不会是带发修行的吧。”
上流圈子里都这样说,黎景琛是京圈佛子,白清栀也有点好奇,才会这么问。
“施主当然不是带发修行的,施主的父亲跟我们主持是好朋友,我听说黎施主小的时候,经常会被送过来听经,陶冶一下情操。”空空真的是小孩子心性,白清栀都没怎么问,他就全都说了。
听完空空说的话,白清栀多少对黎景琛有了一些了解。
正当她还准备继续问时,小沙弥却偷偷对她说:“女施主姐姐,我还听说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