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栀走进办公室时,黎景琛正在工作。
他细细翻阅文件,诺大的办公室内能听到翻书时响起的沙沙声。
白清栀原本是想放下保温盒就走的,看他工作的很认真,不由多看了两眼。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格外帅气,果不其然。
黎景琛一个皱眉的样子,都很吸引人。
白清栀不敢打扰他,就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
看了一会,男人忽然抬起头,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目光让白清栀为之一怔,她很快反应过来,朝着黎景琛从容一笑:“我来给你送早餐。”
“你有那么好心?”黎景琛眼神中藏着怀疑。
白清栀把保温盒送到他桌前放下:“刚好顺路,就帮你带过来了。”
男人松开一粒袖扣,目光比刚刚要温和了一些。
“别误会,真的是顺带。”白清栀不愿承认是特意过来的,“我给司康也带了一份。”
发现他不是特殊的之后,黎景琛脸色瞬间就变得寡淡冷漠。
“大可不必。”他毫不客气把盒饭推到一旁,“我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黎总还真是娇气哦。”她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心情很不舒坦,没有藏着憋
着,直接就展露出来了。“依照您的意思,是不是还得用银针试个毒?”
“倒不用说得阴阳怪气。”黎景琛冷冷扫她一眼,“户口本准备好了吗?”
“你又没提前跟我讲。”
“这种事情需要提前说的吗?那你之前给陆云承工作的时候,他是不是时时刻刻都要提醒你。”
“平时谁会把户口本带在身边呢,这和工作态度完全不一样好吧。”白清栀感觉有被侮辱到。
她兢兢业业地工作,连别人休息她都在公司,盛星的老板是陆云承没错,但是一直努力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作为老板的陆云承,平时只需要签文件,在重大事情上决策一下。
说别的都能忍,就是无法容忍有人说她工作不认真。
“我现在跟你讲了,可以回去取一下。”黎景琛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凭什么?”
拿户口本和身份证就意味着领证,这是两个人的事。
黎景琛就动动嘴皮子,凭什么让她跑回去拿户口本?
这是结婚呢,还是黎景琛作为老板在给她布置任务。
“这是我们之前协定好的,怎么,白小姐又要出尔反尔?”明明可以好好说话,好好地沟
通,但黎景琛偏不要,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命令侮辱人。
白清栀也是有脾气的,她毫不客气地回绝:“我不是你手底下的员工,不要用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
“那你想要用什么方式。”他忽然站起来,走到她身边。
黎景琛靠近时,无形的压力直接倾泻过来。
白清栀从未感受过这样巨大的压力,在那一瞬间,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丝害怕。
黎景琛伸出手,修长的指骨抓住她的手臂。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轻蔑。
“要这样?”他缓缓俯身。
正当他那高挺的鼻梁抵在她脸侧时,白清栀忽然抬头用力顶了一下他的鼻尖,紧接着抬起手,直接朝着他的右脸扇过去。
这个巴掌来得太突然,黎紧琛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发现时,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
“流氓!”白清栀骂他。
之前在云涧别墅就这样,现在还来。
是不是他以为,她就是那种很随便,不管在哪里都能发生关系的女人?
白清栀手掌打得发麻,但她却不介意。
她揉了揉震的有些麻的手,再一次看向黎景琛。
“你要是再敢靠近,我还打你。”
“试试看。”
黎景琛又往前走了一步,白清栀却往后退去。
她眼中闪过了一抹惊恐,被黎景琛逼得步步往后退。
白清栀本来是没有这么惧怕的,就因为刚刚扇了黎景琛一个耳光,内心才会产生害怕的情绪。
她被黎景琛逼着退到了墙角,呼吸有些急促。
“不是说要打我的?怎么不敢动手了?”
“谁说我不敢。”她再一次扬起手。
还没有打到他的脸,手腕就被黎景琛死死扼住。
被扼住手腕后,白清栀根本无法动弹。
再一次让她感受到力量的悬殊。
“白清栀,我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黎景琛没有像刚刚那般的轻浮,但说话依旧带着尖刺,“有的人把你视如尘埃,你却对他死心塌地,有的人对你掏心窝地好,你却视而不见。”
“我对谁死心塌地了?”她感觉莫名其妙。
“当然是你那个前未婚夫。”黎景琛冷嗤一声说。
早就跟陆云承断的一干二净了,就算偶尔碰到,她都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但每次在黎景琛这边,反倒变成她对陆云承藕断丝连,死性不改。
不知道黎景琛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是眼睛有病。
“你说陆云承?”白清栀都被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