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还在一刻不停流着，身体轻轻抽搐。
拨开那一抹带血的黑发，女生那张酷似司夫人的脸显露出来。
顾泠手上动作一顿。
看着这张脸，再想想刚才司雅静说的话，几乎是在一瞬之间，脑海里就捋清眼前人的身份。
女生虽然被撞倒，却并未晕过去。
顾泠轻嗤了一声，一手轻抚上她的脸，开口问：
“很痛苦吧？”
“你也真大胆呢，刚才那一下，要是撞得更狠一点，你当场就死了……”
女生回望着她，痛得说不出话，瞳孔却紧缩了起来，眼底，染上了畏惧。
“你以为，她会在乎你的死活？”
“她只是个疯子而已……”
一个愚蠢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
“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眼看着对方眼中的畏惧，变得越来越深，顾泠轻笑一声。
她一边开口，一边在随身的外套里，摸出一瓶只有小指大小的药剂，放到她嘴边，灌了下去。
要是人就这么死了，接下去，很多事可就说不清。
她是这
么想的，但眼前女生显然并不明白，她只是白着脸，满带恐惧的眼底，又浮上疑惑。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假惺惺救人？”药液被完全喝下去的瞬间，后方，传出一声冷笑：
“别以为喂两瓶药，就能管用！”
“你撞了她，证据确凿！你就等着，后半辈子在监狱里过吧！”
顾泠缓缓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她。
司雅静原本还在洋洋自得着，直到人几乎要走到自己跟前来了，以往交手时，那些受伤的记忆涌现，她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害怕：
“你……你，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
“很快，警察就会过来！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你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顾泠弯了弯唇角，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你不是都说了，我下半辈子，只能在监狱里过么？”
“既然如此……我不如在进去之前，先讨回本？”
话落，顾泠缓缓抬起手。
眼见就要有所动作，司雅静自觉，这个时候应该要反击的，但她本能做出的反应，却是立刻伸手，挡住了身体的要害。
肌肉记忆引导着，她的全身都开始轻轻颤抖。
“啊——”
尖叫声响起的瞬间，警笛声伴随而来，连续好几辆警车在四周停了下来。
而顾泠，只是冷眼看着她，拿出纸巾，擦干净了不知什么时候，粘在衣角上的一抹血迹：
“怕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