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除了你们之外……”
“这个世界上，没人知道，这味药材之王，需要雪山草，作为药引？”
男人原本就惊愕无比的眸子里，更添了几分骇然。
他瞪着眼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已然是最好的回答了。
“居然拿药引，作为换取药材本身的资本，亏你们想得出来。”
顾泠
冷哼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
建议处理完，把两味要都磨成了药汁后，顾泠又从包里找出，一开始就调配好的药剂，加进去，直接一饮而尽。
喝完了，才垂眸，施舍了一个眼神，给地上的男人。
“不过，还是得谢谢你，不远千里，来给我送药材。”
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换哪个听了，只怕都忍不住，要活撕了她。
可男人此刻，却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紧紧盯着顾泠手里的小瓶子，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憋出一句话来。
“你、你早就知道……”
所以，从一开始，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处理这些药材的工具。
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处理好了两株药，直接服用。
断绝了这两样宝贝，重新被抢回去的一切可能。
顾泠仿佛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
她直接张口打断。
“我知道，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是你们协会，与世家一同打造的骗局。”
男人嘴巴还张着，却已然发不出声音了。
他眼睁睁看着顾泠把药材处理完，重新收拾好了行囊，又熟练地翻出了他身上的武器。
她好像，对这一身佣兵服上，所有武器还有紧急药物掩藏的位置，都异常熟悉。
“啧。”
顾泠翻完了，垂眸看着他。
男人虽然没了力气，却又还苟延残踹着一口气。
“师父给的药，药性发挥有点慢，你只怕，还得在这里煎熬一会儿。”
才能彻底死透。
当然，后面半句话，顾泠没说出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在这一瞬间，莫名从顾泠那点外泄的气势上，咂摸出了一点
熟悉的味道。
他缓缓瞪大眼，有些结巴起来。
有那一瞬间，他居然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又或者说，是那一身气质，和她十分相似的人。
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
王。
想法出现的瞬间，就连男人自身，都觉得极致荒谬。
他肯定是，濒临死亡，人都不清醒了。
下一刻，却听顾泠缓慢开口，在爬上直升机前，最后看了他一眼。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三年前，佣兵协会的某个会议上，你应该见过我？”
她对这个男人，没有太多印象。
但那一场会议，几乎所有分会的会长，都到场了。
下一瞬，男人双眸再次瞪到最大，心里的惊恐和悔意不断上涌。
他却再也没有了，重新来过的机会。
男人侧头，维持着惊恐的表情，彻底失去了生息。
顾泠没再管他，伸手攀上直升机的吊绳，三两下爬了上去。
驾驶位上，还有一个穿戴整齐的驾驶员。
对方全神贯注观察着空中的状况，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她。
听到直升机舱门关上的声音，他正准备继续开动。
下一刻——
却感觉，自己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驾驶员本能往后看，动作的前一瞬，顾泠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咔嚓”一下。
一分钟后，直升机舱门再次打开，驾驶员穿戴整齐地被扔了下去。
顾泠重新坐上驾驶位，启动直升机快速远去。
药材吃完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消化期。
这段时间内，她会彻底陷入虚弱，全身的经脉经受剧痛——
宛如凤凰，涅槃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