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失望和愤怒,玉琳琅讶异地看着他问:“急什么?”
“好好好,我不急!”宋正脸一沉,兀自掀开帘子出去,等冷风一吹,他忽而清醒过来,拍拍自己的脸,暗暗骂了一句娘,嘀咕道:“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回了头看玉琳琅,仍旧双眉紧蹙地坐着,他只觉得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不安定,眸色沉了沉,抬步走了出去。
玉小满这一去便是好几个时辰,等到回家时便隐约察觉家里的气氛有些古怪,平日里便沉默寡言的葫芦哥此刻沉着脸,脸上表情似乎在说“天下人都欠了我很多钱”,愈发沉郁可怕,拿着斧头在院子里劈柴,高高扬起斧头,重重落下,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看得玉小满脸上的肉一跳一跳的。
进门时,他连走路都怕脚步声太重惊动了宋正,小心翼翼挪了小步子张妈妈身边,低声问她:“葫芦哥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他了?”
张妈妈努了努嘴道:“我也不大晓得,应当同小姐有些关系。”
“姐姐怎么他了?”玉小满低声问道,不等张妈妈回答,宋正偏头看到他,扬了手招他过去,问他在外头都做了什么,他一一答了,宋正略为宽慰,看着天色未晚,道,“你再去扎半个时辰马步。”
“扎马步!?”玉小满瞪圆了眼,欲哭无泪,他才回来啊!
看看宋正的脸色像是要吃人一般,他不敢说个“不”字,只得点点头道:“好的。”
刻意挪了小碎步要走,恰好玉琳琅从屋子里出来,他赶忙唤了句“姐姐”,玉琳琅亦是面色不佳,见了他道:“才回来?这是又要上哪儿去!”
“接着扎马步。”玉小满道。
玉琳琅怔了怔,见宋正板着脸一言不发,她不知怎地心里忽而便不爽快,从方才说她还没想好开始,宋正就一直摆脸色与她看,她没想好还错了?非得事事同他交代不成!
这人当真是……她心里啐了一口,对小满道:“习武也得循序渐进,你都练了这么久了,身子也乏了,这会也快吃饭了,你歇会再去!”
“不行,现在去!”宋正冷冷应道。
“不行,一会去!”玉琳琅不甘示弱。
两人四目相对,剑拨弩张,直让玉小满觉得背后凉气直冒。
张妈妈赶忙将玉小满拉到身边,陪着笑脸道:“洪大婶说想要给娘家捎封家书,洪图不认得几个字,想求少爷帮帮忙。”
“好好好,我这就去!”玉小满连连点头,几乎是小跑着跟张妈妈出了门,回头一看,两人还是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着谁,他几乎快哭了:我的亲娘啊,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哦不对!这场景怎么如此眼熟!从前爹娘吵架的时候,遭殃的不就是他和姐姐么!
“快走快走!”他低声对张妈妈道:“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再不走,指不定我这几天都没好日子过了!”
张妈妈噗嗤一声,再看院中两人,心里有一丝异样划过,暗暗叹了口气,抬步出去。
“宋正,他是我弟弟!我让他跟着你习武,不是让他跟着你胡闹的!”玉琳琅蹙眉道。
“你答应过我绝不干涉。”宋正嘴角一弯,冷冷应道:“小满说过你们玉家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坑,绝无反悔!怎得?你后悔了!”顿了顿,一句话冲口而出:“我从不强人所难,你若觉得不好,可另请高明!我瞧那位君笑君少爷便很是不错!”
“你……”玉琳琅气得直想跺脚,扶着门框想了想,忽而嘴角一弯,似又回到了前世某个带着面具的时刻,嘴角一弯,媚眼轻抛,偏了头,捏着嗓子娇娇滴滴地问他:“宋老板这是生得哪门子气?酸不溜丢的,让旁人听见了,还以为宋老板这是对我有意思呢?”
宋正抬了头看她,见她一双手若有似无地在门框上轻抚,仿佛一双手轻轻柔柔地在谁的身上抚弄,那张脸还是那张脸,人却像是变了,连眼神都是妩媚的,轻易便将人撩拨地喉咙干渴。
原本该兴致大动,可一想到这小妮子这张脸、这口吻、这身妩媚多姿的样子曾经在某个时刻别旁人看到,整个身子也凉下来,不知不觉,出口的话便分外冷,带着刺骨的寒意。
心微动,身子便冲上去,一手反剪住玉琳琅的双手扣在身后将她往屋里推,一手护着玉琳琅的脑袋,不等玉琳琅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把将她推到屋里,房门砰一声响,他将琳琅按在门上,身子附上去,一低头便吻住玉琳琅的嘴。
玉琳琅先是吃了一惊,伸手想要推开他,哪知越是推他他在她腰间的手便搂得越紧,像是一个牢牢的桎梏将她圈在那儿。她的全身都是热的,连唇也因刚刚喝过的汤药变得湿热,可是宋正不同,他劈了半天的柴火,身子是火热的,可是嘴唇却是冰凉凉的,附到她的唇上,莫名地让人舒坦。
“宋正!”她低声呵斥着,“放开我!”
他却不肯,嘴唇附上来,起初还是轻轻柔柔的,她越抗拒,他便越用力吮吸,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啃噬,玉琳琅无法,张了嘴正想咬住他的嘴唇好好给他一个教训,只在片刻间他却又往后一仰,嘴边扬起一个邪狞的笑容。趁着玉琳琅喘息的片刻,他张开嘴唇,在玉琳琅的嘴唇上轻轻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