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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可是却记得当时收到糖葫芦时飞扬起来的心情,还有爹刮着她的鼻子,宠溺地说:“我的小娇娇呀……”
尾音扬起来,眼里却盛满了笑意,“你再吃糖果,往后长成一嘴的小狗牙,看哪个还敢娶你!”
这些不能细想,一细想,眼眶就要泛红。她低着头,勉力控制住情绪,颤着声道:“我打小脾气不大好,那会你在府里,倒真教我祸害惨了……”想起过往种种,不免有些愧疚,“那会年岁小,不懂事儿,你可别忘心里去!”
“或许他愿意被你祸害……”宋正低声呢喃,玉琳琅听不仔细,扬了头,低低问:“嗯?”
她的一双眼睛依旧泛红,这会怕是真想起了过往,眼睛里水汪汪的,泛着光,教人看一眼,心里就变得柔软,睫毛上染着水雾,眸光流转,像是施了术法一般,让宋正挪都挪不开,只想一味地沉溺下去待回过神来,他的一双手已经覆上玉琳琅的脸,指尖一抹,泪水还是温热的,从指间传到他的心里,整个人都变得暖和起来。
玉琳琅脑子里轰地一声响,一张脸热辣辣烧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宋正却不动声色地又将手收回去,嫌弃道:“别哭,丑。”顿了顿,又道:“我的眼睛疼。”
“哦……”玉琳琅掩饰地撇开头,将帕子拧干递到宋正的手边,看他将帕子覆在眼睛上,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她用过的帕子,她的帕子……
从前家里都是小满一个男人,余下皆是女子,她便不大注意这些,可宋正……她咬咬下唇,脸又火辣辣烧起来。
帕子底下却又传来闷闷的声音:“玉琳琅。”
“嗯?”玉琳琅抬头,宋正已经拿下了覆在脸上的帕子,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玉琳琅,从前的事儿我已经记不清了,以后你再慢慢告诉我。”
慢慢告诉……能多慢?玉琳琅莫名慌了,僵着笑回道:“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儿,忘了就忘了吧,我去看看外头怎样了……”
刚想要逃走,袖子却是一紧,她回头,只见宋正拽着她的衣裳,抿着唇执拗地不肯放,似是在等她答应,她又好气又好笑,顿了脚步问她:“好好好,等得空了我就告诉你我能想起来的所有事儿,到时候你可别怨我……”嘴一咧,“十有八九都是我欺负你的事儿!”
眼神又闪烁:能说多少?他终究不能在这常住。看周子安的家事,看周子安同他熟稔的样子,他必定不是个普通的商人,这儿说到底不过是他的一个驿站,等他伤好了,又不知要奔波到何处。
就如从前一般,过客罢了。
“我想在这住上一段时日。”宋正像是看穿了她一般,低声问她:“我能住下来么?现下的我,没钱,没权,什么都没有,徒有一身力气……玉琳琅,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护着你不受任何人欺凌,这样,你还愿意收留我么?”
玉琳琅的耳朵里有东西“咚咚咚”响着,胸口起伏不定,好像过了许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间,她才发现那个声音是自个儿的心跳。眼前是宋正无比真诚的一张脸,兴许是因为身上烧未退,他的唇异常红,一开一阖在说:“玉琳琅,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像个男人一样护着你不受任何人欺凌……”
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开了,像是很多年前,娘牵着她的手笑眯眯说:“娇娇儿,寻个夫君,不求他有钱,不求他有权,但凡他能像个真正的男人一般护着你,教你不必瞧人眼色,不必受人欺凌,教你想哭的时候便能酣畅淋漓地哭,想笑的时候便能开怀大笑地笑,若能寻得这样的人,便是你最大的福气。”
当时她抬头问娘:“娘,你寻着这样的夫君了么?”
娘嘴角完成一道弧线,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笑道:“我的傻娇娇,你爹就是啊!”
娘……玉琳琅鼻子一酸。
那一厢,宋正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却见她莫名又红了眼眶。他心思微微一动,暗自反省:莫非方才说错了什么?
“玉琳琅……”他低低唤,她却抹了把泪,笑道:“下回再不能用辣椒面儿,到现下还没缓过劲儿来!”拿袖子抹了眼角的泪,道,“爹说过的,只要你愿意回来,他便视你如亲子。爹既应承你,你若愿意留下来,便是我玉琳琅的兄长,不论你有钱与否、有权与否,你都是琳琅的家人!”
“兄长?”宋正怔了一怔。
玉琳琅点头道:“你虚长我几岁,自然是我兄长。按理,一家人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家中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不甚太平。从前我总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今却明白了,恶人也有恶人的好处,人不能太老实,太老实总是要吃亏的!他们若是依旧不依不饶,我必奉陪到底!所以,你若想护我周全,只怕也是不易。”
言语里的意思似是让宋正三思而后行,宋正讥讽一笑,正要说这些人他何曾放在眼里,屋子外突然响起天香慌张的声音:“小姐,不好了,蘅小姐唤来了好些人,这会要将张妈妈绑走呢!”
“什么!”玉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