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音不缺钱,但也没有烧钱几十万买一套奢侈品礼服的爱好,平时在放火也没有穿那些衣服的场合。
这还是她第一次穿这种名贵礼服,只觉得不舒服,面料扎人,鱼骨勒得快要不能呼吸,面料也没那么好。
被众人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注视,她面露怯色,十分符合自己没见过世面的人设。
进了内场,觥筹交错,还有一些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的人物,南嘉音实在站不住,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来,拿了一小块玫瑰荔枝味蛋糕。
她有些摸不准自己是否该给傅景深发条消息报告自己到了,这男人实在太阴晴不定又难搞。
编辑好消息,还在踌躇,忽然会场响起盛大的音乐声,她一看表,八点半,酒会正式开始的时间。
傅景深作为东家竟然还不来?
还是说已经来了,只是晾着她?
那叫她来干嘛,吃自助餐吗。
这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众人忽然骚动起来,无论是从政的从商的还是千万粉丝的顶流明星,一瞬间脸上都写满了巴结,乌泱泱地朝一个方向走去。
追光扫过,打在众星拱月的中心,一男一女从人群中相携走过—
—是傅景深和简芙。
他们脸上带着浅笑,穿着同色系的浅色礼服,看起来般配极了,场面有点像是国外皇室王子王妃的那种大婚现场。
如果南嘉音不在场,或者她穿的衣服跟简芙不是同一样的话,就更完美了。
南嘉音坐在角落里,轻轻磨了磨牙,唇间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她可算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那样看着她了。
最有意思的是,南嘉音可以肯定自己身上穿的这件是假货,那肯定不能是傅景深送的了,更有可能,他甚至对她今天出现在这里都毫不知情。
那又会是谁做的呢?
南嘉音盯着远处白天鹅一样高傲的简芙,真的很想立刻冲上去把她的脖颈折断,那样一切都会变得很简单,她和简芙,各自罪有应得,全都死了一了百了。
她紧紧攥着拳,看着傅景深带着简芙一起走上台,敬开场酒,然后傅景深开始致辞。
南嘉音听到自己身旁的侍应生说:“好配啊,嗑死我算了。”
另一人接话:“是啊,这都几年了?每年酒会都是简芙配傅总出席,前一阵还听风言风语说他们两个分手了,结果人家正主出来亲自打脸。”
傅景深
发言稿很精彩,又不失风趣幽默,他在人前向来很会展现自己的魅力,南嘉音也要承认此时此刻她很动心,对着他那张脸。
台下灯光逐渐变亮,这是发言即将结束、准备开餐的标志。
可蓦地,说结束语的傅景深忽然停顿了一下,虽然他很快掩饰过去,但南嘉音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
刚才和他对视的那一秒,南嘉音有点退缩,她终于有觉悟自己是在与虎谋皮。
今天不该来的,南嘉音打算趁着一会儿傅景深被人围着敬酒的时候偷偷走掉,脚好痛,她不想忍了。
傅景深收了声,将麦克风交给司仪,下台的那一刻冷了脸。
南嘉音看得真切,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触他霉头,转头就走。
可偏偏有那不长眼的油腻老男人要来挡路。
他拽住南嘉音的手臂,大拇指很恶心地在她皮肤上滑了两下:“美女应该不是哪家的千金吧?我看你眼生啊,是还没演过戏吗?赏脸陪我和一杯如何?我可是认识许多大导演大编剧。”
这是把她当成来酒会找靠山的小明星了。
南嘉音皱眉瞪他:“我已婚,放开你的脏手。”
大肚便便的商人丢了面子
,很是恼火:“你们这种出来卖的哪个瞎了眼的会娶?别自抬身价了,今晚跟我走,我保你能演古偶。”
刚好走到附近的傅景深正好听到这句话,下颌线紧绷起来,莫名觉得自己被这老东西给骂了。
南嘉音没注意到身后危险已至,只顾着想打发走油腻男,用力甩开他胳膊,紧接着一声惊呼。
“傅、傅先生!您没事吧!”
南嘉音顿时汗毛竖起,僵硬着脖子回头去看,发现刚才她那一甩,把油腻男手里的酒弄洒了,正好全洒在傅景深的西装领子上。
瞬间这里成了全场焦点。
油腻男冒了冷汗就差跪下磕头了,傅景深只给安保一个眼神,他就被狼狈地扯出了会场。
傅景深咬牙问:“谁允许你来的。穿成这个鬼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便宜货是吗。”
南嘉音摇头,眼里恳求:“对不起……这真的是个误会,我现在就就走。”
可偏有人不想让她走。
“阿深? ”
简芙在一众目光下走过来,见到南嘉音,像是从不认识那样愣了愣。
她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打量着南嘉音身上廉价的假货,然后情商很高地说:“只是撞个衫而已
,这位小姐应该是被骗了才买到赝品。这点小事就不用你为我打抱不平了,不然传出去媒体该说我耍大牌了。”
众人都很捧场地笑起来,附和道:“二位感情真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