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埋怨,眉眼却弯起,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全程围观自家弟弟风骚走位的谢行简:“……”
别以为他没看到。
你是怎么从靠在他身上,变成抱住他的?
谢行倦将下巴抵在鹤星安肩头,目光却落在谢行简身上,
“哥,你怎么还在这儿?”
就差没说,你怎么还不走,待在这里碍眼。
“……”他就是个小丑。
谢行简深吸口气,将目光放在鹤星安身上,青年笑着,偏头和少年说话,落下的两缕碎发模糊了他的眉眼,显得人格外温柔。
心甘情愿。
谢行简只想到这个词。
他叹了口气。
算了。
两个恋爱脑,真是绝配。
但还是要挽一下尊的,抬手看了看表,他一脸高冷,“我还有工作,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匆匆离开。
谢行倦撇了撇嘴,“死装。”
鹤星安拍了拍他的脑袋,“谢总人不错。”
闻声,谢行倦溢出一声低笑,“是啊,钱应该给了挺多吧?”
这话一出口,鹤星安顿感不妙。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甜香似乎要满溢而出,丝丝缕缕缠绕上四肢。
少年笑着替人整理领口,“哥哥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讨价还价来着吗?”
“玩得开心吗?”他上前步步紧逼,将人抵在墙角,“如果真的有比我更好看的人,哥哥会抛弃我吗?”
少年问得漫不经心,眸子微微垂着,指尖挑着西装扣子,解开又扣上。
任谁都能看出他的烦躁和紧张,只能借这种行为来缓解。
鹤星安有些头疼。
还是被听到了啊……
这沉默却被谢行倦算作是默认,刚刚架起的平衡瞬间崩裂。
“嘭!”
走廊的灯一盏盏爆裂开,碎成无数片,折射出炫目的光。
鹤星安抬头,还没看清楚,就被人按住眼睛,往里狠狠一推,
皮鞋底下传出玻璃被碾碎挤压在一起的声音,病房门将整个顶层病房隔成两个世界,门外的尖叫声和慌乱的脚步声靠近这边,又迅速远离。
谢行倦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手段将所有人驱逐。
那些能够杀人的甜香格外狂躁,却又在攀上青年的身躯的那一刻变得柔和,舍不得伤他半点。
鹤星安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爬上脖子,让他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房间中的另一个人却轻笑着出声,“哥哥是在害怕吗?”
“可是……我也怕啊。”
怕你不要我。
怕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