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奶奶,我的奶奶……。”
“……”
“我的蓉大奶奶,你说我该怎么办……。”
“……”
紧紧抱着身边的蓉大奶奶,凤姐放声大哭,巧姐已经被平儿带到另外的地方了。
憋屈!
愤怒!
不满!
……
从未有过的屈辱感觉就在刚才都出现了,还是娘家堂兄给自已带来的。
更有太太……更有太太带来的。
自已到底做错了什么!
太太要那样对自已。
王德……他也要那样对自已。
为何要那样对自已!
想着在暖阁之地,王德那一脸大笑的猖狂、放肆模样,凤姐心中不住滚动酸楚。
五千两银子,自已不在乎!
然!
就那样白白的直接给出去了?
太太……太太是敲打自已吗?
还是为先前自已没有直接同意入宫打点银子的事情?
亦或者其它的缘故?
……
无论如何,想着连月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想着连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想着今儿遇到的种种事情。
凤姐越想越是生气。
越想越是愤怒。
越想越是无力。
……
紧紧抱着身边的蓉大奶奶,靠在好闺蜜的肩头,放声的呜咽着,放声的难过说着断断续续的话。
自已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何……为何自已要承受那些?
为何要那样对自已?
这几年……自忖也做了许多善事,也做了不少好事,上天就是这样对自已的?
为何这样不公平?
为何这样对自已?
“……”
“婶子!”
“……”
轻轻抚着靠在肩头的婶子,秦可卿娇容亦是有感,亦是有些不快,亦是有些秀眉微蹙。
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已都知道了。
一些没说的,丰儿也说了。
还有一些,也在婶子缓缓的言语中说了出来。
那个王家的王德,是来问婶子要钱的,还是要五千两银子,此外,还想要婶子营生份例的一半!
明儿,就要让婶子将让出份例的文书准备好!
此外……此外……还于自已说了一些无礼放肆的话,尽管婶子没有细说,自已……大体也能猜出一二。
王德!
那个王德……是否太过分了一些。
王家!
王家这些年……在世交故友之家中的确很与众不同,因当年的一些事,几乎所有的世交故友之家都衰弱不少。
比起往昔差了很多很多。
两府……自代善公去了之后,也是一岁不如一岁,也就宫里有了贵妃娘娘,才好了一些。
王家!
那位王德的父亲……王子腾,和钟儿的一些闲聊之中,也提过那人,不过……钟儿说的不算多。
也只是说着那个王子腾接下来会继续高升!
之所以会继续高升,也是对世交故友之家的什么平衡,不希望代善公他们那一代留下的人出什么乱子。
更多的?
钟儿这个坏胚子也没说!
坏胚子!
唉!
婶子。
五千两银子!
婶子原本指望着太太为她说话,可以助力一二,让那个王德不要那么嚣张。
然!
在王德之前,婶子和太太之间又有那样的事情,还在为宫里银子的事情言谈。
太太生气了?
只怕有些生气的。
五千两银票拿出去的。
加上那五千两银票,再加上先前拿的银子,足足有一万两银子了,那个王德……还盯上婶子的营生。
甚至于自已手中的营生。
他!
那个王德他胆子那么大的?
他哪里来的底气呢?
只是他爹爹王家的王子腾?
舅老爷王子腾是不俗,但……钟儿也说过,国朝的文武官员,不入军机处,也就不入中枢核心。
也就在国朝算不得真正的位高权重。
钟儿的老师,还是御前军机大臣呢。
王德还有别的底气?
什么底气?
想不通!
“婶子……婶子……,擦擦脸,脸都花了。”
“事情……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一味的伤心的可解决不了问题。“
“婶子!”
“喝杯茶,消消气。”
“……”
良久。
秦可卿将靠在肩头的婶子再次宽慰着,婶子的伤心难过……自已能够感觉到。
何况。
事情也和自已有关,那个王德……还打着那样的该死心思,还想着自已手中的营生。
自已也是要想一个法子的。
取过自已的巾帕,为婶子擦着眼角的泪水,微微一笑,自沙发起身,取来一杯茶水。
“事……事已如此,又如何解决?”
“……”
凤姐浅浅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