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哥哥,这……不会吧。”
“不会吧?”
“大表兄……不会那样对我的。”
“我……我和大表兄是亲近的血脉兄弟,大表兄不会那样对我的,不会那样对我的。”
“……”
“琏二哥哥,不会那样的,你是骗我的是不是?”
“骗我的?”
“替罪羊?”
“如何会有那样的事情,大表兄找我也只是想要一个帮手,希望我可以好好帮他。”
“怎么会……,琏二哥哥,你骗我的对不对?”
“骗我的对不对?”
“……”
薛蟠一颗心嗡的颤动,耳边隐约传来浅浅的乱糟糟声音,眼前的光亮都不住闪烁,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琏二哥哥说什么?
大表兄把自己当做替罪羊?
不!
不可能!
大表兄怎么会将自己当成替罪羊,大表兄和自己是最为亲近的兄弟,根本不会那样的。
琏二哥哥骗自己。
一定是骗自己。
紧握手中的酒杯,胖硕的身子不住颤抖,多有掠过丝丝后怕,满是惊悸的看向琏二哥哥。
琏二哥哥和自己开玩笑的对不对?
对不对?
鸡丝蘑菇?
什么鸡丝蘑菇,什么小鸡炖蘑菇,自己现在没有任何胃口,也没有任何兴趣。
双眸瞪的浑圆,瞪到最大,看向琏二哥哥,想要从琏二哥哥口中知道更多。
“蟠弟。”
“王德是否说过,要为你出头,将京城之内欺压丰字号的一些商行,好好收拾一顿?”
“记得正月就说过吧?”
“我记得蟠弟你对此事还多有期待。”
“其实,类似之事,我早先也有想过,也想过帮衬一下蟠弟,后来派人查了查,才觉得要做到很难很难。”
“单凭哥哥我自己的力量,难以做到的。”
“真的难以做到。”
“蟠弟,喝酒!”
“咱们边喝边谈。”
“薛家的丰字号近年来是不如以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丰字号没有走到那一步。”
“京城之内,商行百千数,现在的丰字号就算不能位列前十,位列前五十……还是不难的。”
“城中有商行因一些事情,对丰字号下手,时常欺负丰字号的营生,破坏丰字号的营生。”
“好像也非一家。”
“蟠弟,那些对头……蟠弟你心中应该有数是哪些商行。”
“丰字号排名在前,薛家和两府的关系也没有避开,和京城一些世交的关系也没有隐瞒。”
“如此,还有一些商行对丰字号下手,蟠弟觉那些商行的人是傻子吗?”
“……”
“能将营生做的那么大,有傻子吗?”
“没有。”
“为何那些人还敢对丰字号那般,答案其实不难猜,是因为那些人背后有人。”
“就算两府在丰字号身边,他们也不怕的。”
“两府和王德王家相比如何?”
“那些人不怕两府,就怕王家了?”
“很明显,也不怕!”
“如此,蟠弟就知道为何王德一直拖着那件事了,因为……他也解决不了那些事。”
“除非他愿意将整个王家压下去,才有一些可能,而动用整个王家的力量,他做不到。”
“我刚才所言有心无力,也是如此。”
“咱们是世交兄弟,如若是寻常事,无需蟠弟言语,我都能帮忙,都能做好。”
“涉及另外一些大事,蟠弟应该知道两府和王家会如何权衡,也知道大家族会如何权衡。”
“其实,那些对丰字号有些欺负心思的商行,也非十分针对,尤其是近一二年,似乎……东府蓉儿媳妇帮丰字号说了一些话。”
“蓉儿媳妇。”
“啧啧,那是一个大美人。”
“却也是一位非寻常的大美人,东府眼下是没有什么人了,蓉儿媳妇非寻常人。”
“蓉儿媳妇手眼通天,认识的京城富贵之人许多许多,想来蟠弟你也该听过一些。”
“嗯,似乎说多了。”
“回到咱们刚才说的事情上,为丰字号找回场子的事情,王德他也是有心无力,否则,正月里就直接派人去了。”
“正月不行,二月也是可以的,三月……,他今儿又和蟠弟你那样说,但……可有见他做过什么吩咐?”
“……”
“没有,可见王德的心思。”
“再说你刚才和我说的那件事,王德要对小秦相公身边的妾室下手,还要对东府蓉儿媳妇下手,王德所言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蟠弟你好好提供一些讯息。”
“那么,蟠弟你觉一些消息,王德自己是否就可以得到?”
“蓉儿媳妇的一些事情,东府的一些管家问一问就知道了,珍大奶奶两个妹子的事情,也是一样。”
“何须还要蟠弟你来帮他?”
“若是大事,也就罢了,这等小事,王德他自己都能派人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