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清知道陆亦衡肯定又要误会她了,可当她望向他们想要开口辩解的时候,却突然直直地对上了陆亦衡那凶狠到仿佛要杀人的目光。
“乔清清,你是不是想死!”他把慕雅昕紧紧护在怀里,暴怒的眼眶中满是腥红。
这么久以来,就算乔清清做了再多错事,挑战了他那么多次的底线,甚至把慕雅昕推下楼梯流产,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过火。
他以为她虽然经常惹是生非,但内心是单纯、善良的。但没想到,是他看错了,她竟然有这样恶毒的心机!
“我什么都没做!”乔清清绝望地大吼,泪水急得夺眶而出。但在这一屋子狼狈的事实面前,即使她再声嘶力竭地喊,也无济于事。
乔清清崩溃地跌坐在沙发上,绝望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明明真正被算计的是她,每次受委屈的人也都是她,为什么陆亦衡却总是不能相信她?
她是讨厌慕雅昕,也的确希望她赶紧消失地无影无踪。但她也是个女人,她也有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陆亦衡抱着慕雅昕从乔清清身边离开,慕雅昕双眼含泪柔弱地缩在陆亦衡的怀里。但乔清清却分明看到,她在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满是得意和挑衅!
“站住!你们不能走!
”乔清清被那个眼神气得心都揪在了一起,她追上去就抓住陆亦衡的胳膊,想让他们停下来好好说清楚。
陆亦衡却突然一下子就甩开她,把慕雅昕放在地上,扬起手一巴掌就打在了乔清清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乔清清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一阵刺痛感猛然蔓延开来。她难以置信地望向陆亦衡,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是嗡嗡声一片。
他竟然为了慕雅昕,动手打她。
“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陆亦衡冷冷地丢下这一句话,就再次抱起慕雅昕,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瞬间,乔清清突然感觉自己的天好像塌了。心中的苦楚像洪水一般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还记得,她出院的时候文翰告诉她,说她出车祸的那天陆亦衡的车在保养,所以不可能是他的车撞的她。
其实那个时候乔清清很开心。
因为这样至少就说明,他没有想杀掉他们的孩子,也没有想杀她。
陆亦衡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救世主,那么多次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完蛋的时候,他都突然出现,然后帮她化险为夷。
其实她真的愿意相信文翰,她觉得陆亦衡对自己其实也是有感情的。
但现在看来,什么也不
是。
他心中的那个人,从前是慕雅昕,现在是慕雅昕,以后也是。而她乔清清,只不过是一个累赘,一个被他父亲强迫着娶了的女人。
一个,不重要的人。
随着陆亦衡抱着慕雅昕的离去,彪哥也带着他的手下们走了。
原本闹哄哄的仓库瞬间变得安静,只剩下乔清清。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呆呆地走出仓库,呆呆地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
火热的骄阳还是那样无情地烘烤着大地,乔清清顶着太阳漫无目的地走着。仓库外是一个垃圾处理厂,地上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味。
陆亦衡没有惩罚她,只说让她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或许,这对他来说,是能够给乔清清最大的温柔了。
他们这场荒谬的婚姻,是不是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不知不觉地,她就走到了大马路上。
这里人烟稀少,车辆更是不多。
很多司机远远地就看到乔清清在马路中间左摇右摆地走着,刚想过去骂她,走近却看到她神情恍惚的样子,便以为她是个神经病,都缓慢地从她身边开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远,乔清清口干舌燥,汗流浃背,脑子一片空白。她来到一座大桥上,伏在栏杆上往下看,桥下是波涛汹涌的江水。
妈
妈我想你了。
湍急的江水像是在回应她一般,“稀里哗啦”地诉说着什么。乔清清仿佛着了魔似的,突然翻过栏杆纵深跳了下去。
大桥上静悄悄的,来往车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只有柔弱的微风在桥边旋转徘徊着,妄图告诉大家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久后,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突然停在乔清清刚才跳下去的位置。车上的男人打了几个电话,很快桥上就聚满了救援人员
半个月后,月牙湾3号别墅。
一个挂满水墨画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床上被褥间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她已经这样躺着有半个月了,全靠输营养液在维持生命。
夏怀瑶仔仔细细地给她擦了擦脸,看着她仍然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模样,叹了口气。
这时候,房门突然被缓缓推开,一个身材清瘦但身姿挺拔的男人走进来,一双桃花眼中没有任何温度,脸上更是面无表情。
“还是没有苏醒迹象吗。”皇谨言淡淡地瞥了一眼床褥间的小女人,问夏怀瑶。
夏怀瑶无奈地摇了摇头。若不是床上的女人还隐隐有些呼吸,她真的要以为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皇谨言坐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