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尤为不对劲。
对面的男人看上去格外的致命危险,向珩虽不明所以,但下意识想将盛意护在身后。
还没动作就听那男人冷声命令道:“把你那破爪子拿开。”
向珩没松手,防备的看着他。
下一秒陈京淮蓦然大步上前,拽过盛意的胳膊狠狠往自己怀里一揽,长臂似铁的将她禁锢住。
“嘶!”盛意不设防,鼻尖撞进他宽阔坚硬的胸膛,立马疼得酸涩抽气。
向珩向来带笑温润的脸也冷了下来,“你弄疼她了,放手。”
“关你屁事。”陈京淮反唇相讥。
此刻他的涵养荡然无存,本也不算是多君子的人,骨子里都是矜贵倨傲的气焰。
他眼神轻蔑:“少他妈碰不该碰的人。”
陈京淮这肆无忌惮的举动显然是在宣示主权,也是在警告,这是他的女人,不容觊觎。
向珩怒容初现。
陈京淮却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胁着盛意转身就走。
向珩抬脚就追。
“这不是向主编吗?”旁边看了一阵儿好戏的梁钰诚见机行事的挡了过来。
他状似哥俩好的搭上向珩的肩,嘴角噙着抹笑:“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向珩这才注意到他,礼貌的颔首:“梁总。”
梁钰诚勾唇:“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看了场闹剧,刚刚离开的那是我兄弟和我嫂子,他们夫妻俩的事就让
小两口自己关上门解决就成,外人可不兴插手啊。”
向珩脸色微变,像是不可置信,想动身,肩上那胳膊却将他压得死死的。
梁钰诚笑意更深。
向珩转头去看宁安,像是在等一个解释。
宁安一脸着急:“学长,这事改天再说,我先去看看意意怎么样了!”
—
夜色沉沉,空气中带着闷热的暑气,无端平添了几分燥意。
酒吧里疾步匆匆走出来一男一女正在拉拉扯扯。
“陈京淮,你放开我!”
女人似不情不愿,一路挣扎,好不容易拉开了距离将要逃脱,很快又被男人勾住腰肢,不耐烦的往停车的地方带去,“你给我老实点儿!”
到了车前,陈京淮强忍着火气一把将盛意压在门上,男人双眸深厉:“盛意,你可真是给我准备了好大一个惊喜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盛意心跳如雷,受不了他离得太近,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反手被陈京淮擒住扣在车顶。
“还在狡辩?半个月不见,你倒是本事渐长,背着我勾三搭四。上次是跟野男人吃饭,这回直接调情,谁给你的胆子?”
男人灼热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星火燎原似的烧起来,盛意不禁涨红了脸。
她气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今天是来工作的!”
“是吗。”陈京淮冷嗤,目光
上下的打量她,“什么工作在酒吧?你是来陪酒的还是陪人的。”
他的眼神放肆嚣张,让盛意感觉到难堪的冒犯,仿佛自己是被探究掂量的商品,廉价与否。
而他的话更是越来越过分刻薄。
“陈京淮,你对我放尊重一点!”
“怎么,敢做不敢当?”陈京淮的脸色差劲,语气也格外尖锐。
盛意气得胸口重重起伏:“烦请陈先生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的故作疏离让陈京淮怒火烧得更旺。
盛意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陈京淮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情绪,却仍旧不肯放过她,“我是小人,那你呢?”
他的拇指捻着她的唇重重擦过,一字一顿道:“看看你今晚化的这妆,穿的小裙子,哪一样不是冲勾搭男人来的?”
说着他突然顿了顿,眼里飞快闪过阴鸷,恍然大悟似的:“我说你怎么好端端的跟我闹离婚,敢情是已经找好下家了,就刚才护着你的那男的?”
盛意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气球,满腔委屈与怒气在胸腔浓浓的翻滚,他自己跟孟云筝风花雪月,而她为工作绞尽脑汁还被污蔑冤枉。
凭什么?
盛意越想越气,眼看着就要承受不住的爆破,她挣不开陈京淮紧扣的手腕,咬着唇,忽然伸腿狠狠跺他一脚!
陈京淮霎时吃疼皱眉,不由得往后撤了
撤:“盛意你——”
啪!
急促的一耳光在空中炸开。
巨响过后,世界都仿佛安静了。
盛意手心发麻发颤,胳膊不受控制地发抖。
“你说够了没有?”
陈京淮的脸歪向一边,他整个人像是没反应过来。
盛意又问:“清醒了吗?”
她这一巴掌挺狠,陈京淮的脸颊红了一片,指印清晰,他终于有所动作,回过头来,目光阴沉沉地紧盯着盛意,舌尖抵了抵火辣辣的腮部没说话,一言不发的样子更加凛冽摄人。
他视线仿佛锋利的刀剑,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冲动之后盛意也心慌起来,她像是被他的目光死死钉在原地,动也动不了。
却也强撑着没退缩:“陈京淮,我真的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