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挺反感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好脾气的笑了笑,应了声好。
吃过晚饭,时间也不早,一大群人陆陆续续的散了。
陈老爷子发话,对陈京淮道:“今晚你们就在这里住下。”
盛意下意识看向陈京淮,是希望他能拒绝的。
“好。”
可陈京淮就跟没觉察到她的视线一样,擅自应下了,接着他就被老爷子叫去了书房。
临走时,男人回眸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
像是在挑衅。
盛意:“……”
她有些郁闷的回了房间,以前也有过在老宅留宿的经历,但次数少之又少,所以盛意对周遭都觉得很陌生。
陈京淮回来已经是快一个小时后了,盛意还没去洗漱,她私心想离开,所以抬头看见他时,立马就问:“你为什么要答应留在这里?”
陈京淮不慌不忙的脱下外套,将领带拆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睡一晚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你要是不愿意,现在就可以去跟爷爷说。”
盛意抿唇泄了气,她不敢。
陈老爷子戎马一生,是个极严肃的人,哪怕如今年岁已高,仍旧威慑十足。
盛意这几年拢共没跟老爷子说过几句话,但面对他,就不禁觉得底气不足的害怕。
看出
她就是窝里横,敢怒不敢言的,陈京淮便好心情的笑了,“还不去洗漱休息,明天不上班了?”
老宅这边离市中心偏远,讲究的就是一个静字,想返程就得起早。
闻言盛意也不耽搁,快步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出来,看了眼床,想起什么忽然对陈京淮说:“你去让阿姨再多拿一床被子过来。”
陈京淮正在沙发上倚靠着慵懒的看手机,听见这话掀起眼皮,“干什么?”
盛意厚着脸皮睁眼说瞎话:“我冷。”
正值夏季,外面的空气都是燥热难耐的,可房间里却开着冷气,温度适宜。
陈京淮玩味的瞧了她两秒,品出她话里的意思了,狭眸:“怎么,不想跟我睡一个被窝?”
“不是。”
盛意否认,一本正经解释说:“我看天气预报夜里又要降温下雨,我怕跟你抢被子,不如分被睡好一点。”
陈京淮放下手机站起身朝她走来,盛意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觉得他当下不好惹。
男人将她抵在墙面,直至她无路可退,眼睫闪躲的不敢看他。
陈京淮气不打一出来的扭起她的下巴,脸上带了点笑,声音却是冷的:“少给我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心里怎么想的我都知道,算盘珠子
都蹦我脸上来了。”
他的气势迫人,盛意不由得缩了缩肩,一副好欺负的老实巴交模样。
陈京淮没好气捏她的脸:“给我安分点儿。”
脸颊边一凉,盛意垂眼看去,看到陈京淮的衬衣上有一枚深蓝色的精巧袖扣。
她顿时怔了怔,那是她去年送给陈京淮的生日礼物。
—
去年陈京淮生日时,他远在外地出差。
盛意带着礼物千里迢迢的去找他,以为他工作辛苦,身边没人陪。
不料找过去他下榻的酒店正在为他举办生日派对,一群火热的男男女女,氛围极为热闹。
那天在下大雨,盛意没带伞,身上几乎被淋成落汤鸡,却护着礼物完好无损,找过去时,她就像是格格不入的外来者,站在那里接受所有人打量的目光。
或戏谑或嘲讽,直到陈京淮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走过来,看着她口吻不甚愉悦的质问:“你来干什么?”
那一刻盛意霎时红了眼眶,却强忍着带笑将手里的礼物递了过去,低低的祝贺他:“…生日快乐,京淮。”
她身上是湿漉漉的,拿出来的礼物盒经手也沾染了水意,像是嫌弃,陈京淮没接。
身后看好戏的人起哄问他这是谁啊?
“没谁。”陈京淮冷脸
带过门,将其他人的视线隔绝,也带着盛意离开。
她的不请自来不是惊喜,对陈京淮来说反而是种负担。
因为她当晚就发起了烧,被陈京淮抱着去了医院,躺在病床挂水时,男人很是不痛快的责备:“烧成傻子算了,下那么大雨不知道打把伞?折腾谁呢。”
盛意吞下所有委屈,留下礼物烧退后就回了家,至于那枚袖扣陈京淮是怎么处理的,她不知道,只是很少见陈京淮佩戴。
原以为他扔了,只是没想到他还留着。
回忆令人昏昏欲睡,盛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背后一凉,接着一具滚烫的身躯就贴了过来,紧紧挨着她。
盛意不适的往旁边挤了挤,下一秒又被人捞了回去,男人的手臂不容置喙的缠上她的腰。
盛意蓦然打了个激灵,彻底清醒了,推搡他的胳膊,“你干嘛?”
“嘘。”陈京淮示意她安静别动,“你听。”
盛意当真凝神听了几秒,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真的下雨了。
陈京淮扣着她的腰肢,指腹摩挲着:“不是说冷吗?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盛意面无表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