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愣住,“方总?”
对方似笑非笑:“劝你悠着点儿。”
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盛意有些受宠若惊,还想再找他多聊几句,可惜他已经转过头去。
不多时那位帮盛意拦酒的老总起身出去接了通电话,正逢包间的门再次被推开,服务生又推了一车酒来。
朱总两眼放光:“这可都是些好酒,大家可都得尝一尝。”
盛意不自觉地胃疼。
“盛记者,这回你可得给我面子吧?”
盛意心里蓦然咯噔一下,对上朱总涨红带笑的脸,她突然打了个寒颤。
—
牌局上,陈京淮大杀四方,下手挺狠。
搞得一众人叫苦不迭,有人苦兮兮凑到梁钰诚跟前,满脸不解:“阿淮今晚怎么回事儿,吃药了?火气这么大。”
梁钰诚喝着酒,玩味的像只老狐狸似的笑了笑,“想知道?问他去啊。”
那人撇撇嘴,很是无语,要敢上去问,还用得着来找他打探消息么。
一群公子哥潇洒玩乐,少不了美人作陪,牌桌上也安排了,有个女人胸前鼓囊囊的塞着都是赢下的筹码,贴着男人笑得花枝乱颤。
只有陈京淮身边空无一人。
只因大家看着他的冷脸,没人敢去招惹。
又一局,有人忍
无可忍,“服了,阿淮你至于么,这都要杠我!”
陈京淮撩起眼皮淡淡道:“至于。”
没过多时,他将身前的牌一推,言简意赅:“胡了。”
一时间,四下幽怨冲天。
梁钰诚悠哉悠哉走过来,往桌面一瞧,挑起眉梢:“哟哟,杠上开花啊。”
输牌的人不满望向他:“还看热闹,你也不知道劝劝阿淮,让他手下留情些,真得把兄弟几个蛋兜子都输这儿才罢休是吧?”
梁钰诚很是无辜:“技不如人怪谁?”
陈京淮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闹腾,而后摸出一根烟来要点上。
旁边突然窜过来一股浓烈的女人香。
他眼皮抬起,看见一张妩媚漂亮的脸,对方点燃了火,殷切靠近,声音娇滴滴的:“陈总我帮您。”
陈京淮咬着烟虚瞧她一眼,问其他人:“这人谁?”
“不是吧你阿淮,美美你都不认识了?上次你喝醉还是她送你回去的,当时还夸人家腿长又白,是当模特的好料子呢!”
“就是!还热搜激吻,这也忘了?”
旁边传来打趣声。
陈京淮无动于衷,管他什么美美还是丑丑。
“不认识,把人弄走。”
美美神情受伤眼里噙泪,陈京淮没多看她一眼。
梁钰诚眼神示意,立马就有人上前来将美美给送走。
他目光扫向众人,意味深长道:“可别再给阿淮塞些乱七八糟的人了,后院起火了都。”
在场人听出他话里有话,忙问:“什么意思?家里那位跟他吵了?”
梁钰诚慢悠悠地投下一颗惊天大雷:“都要离婚了,你说呢。”
众人震惊,很不可置信,纷纷看向陈京淮,试图得出一个答案。
陈京淮寡淡的抽着烟,迎上他们好奇打探的视线,凉凉道:“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字?”
梁钰诚不介意再多爆料,增加消息可信度:“人净身出户,什么都没要就跟阿淮分居了。”
“梁钰诚。”陈京淮一字一顿。
梁钰诚登时微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在座的都明了,陈京淮的妻子不得他喜欢,带出来的次数少之又少,丝毫没被他放在心上。
尽管离婚的消息足够令他们惊讶,但还是有人不信,戏谑的冲陈京淮挤眉弄眼:“情况这么严重啊,阿淮,人都要跑了,你不去追回来吗?”
陈京淮倚着座椅,浑身的慵懒劲儿,头顶灯光落在他身上,在眼睫处投落一片阴影,使得看不清他眼底的深色。
他混不吝似的勾着唇角,散漫
声线充满着不在乎:“玩玩而已,随她闹。”
闹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众人闻言便笑开了。
毕竟谁都知道,盛意爱陈京淮爱得那么深沉,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
梁钰诚也跟着笑,只看向陈京淮的目光多了两分深意。
陈京淮斜乜他一眼,眸光隐含凉薄的警告。
梁钰诚装没看见,自然而然的移开视线,“打牌吗?三缺一。”
“缺个腿。”
“滚…”
一阵插科打诨的闹,陈京淮觉得挺没意思,没待多久就拎着外套打算离开,“我先走了。”
还不到晚上十点,有人不乐意了:“这么早就走了?阿淮你回去也是独守空房,不如再多玩玩儿,还是说你有新情况,金屋藏娇了?”
陈京淮眉目不动,波澜不惊:“我可没你们这么闲。”
一旁的梁钰诚也站起身,“下次再聚,我跟他一起蹭个车。”
其他人纷纷吐槽他俩没劲,倒是没再多留。
陈京淮走在前面,男人的背脊挺拔修长,刚从娱乐场出来,周遭的气息都带着随性懒散,嗓音也低低的拖着:“